在大堂正南,東南和西南分放兩個丈高的鳳翔於天的屏風,正席下側,左右分擺矮几與精美的坐墊,規格幾乎接近御宴。
落座後,不像婚典,更像黑幫社團聚會。
我坐南朝北,右手邊是鏡先生,左手邊是楚翊。相反,原本應是坐在此位的離歌和君臨鶴,都坐在了右側屏風之後,而後弦與舒清雅,就坐在左側屏風之後,與外界相隔。而在我右垂手,有一個單獨的席位,是為影宮宮主南宮秋而設,他今日臉戴一個乖張詭異的金色面具,身穿黑色華袍,閃亮的絲線在那件黑袍上游龍戲鳳,那副打扮將入廳的每一個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簡直就是來搶風頭的。
這世上,也只有他敢把龍鳳穿在身上,還真是不把軒轅逸飛放在眼裡。
管事們,分別入座,形勢清晰可辨。
“風家共有四大元老家族,分別是掌管錢莊的伍家,當鋪的莊家,煤礦的賈家和糧倉的夜家。”鏡先生在扇下輕語,抬眸時,發現今日來的風家成員,有不少年輕人。風家主要派系鏡先生都與我說過,今日主要是認人。
“坐在右邊首位的,就是伍家代表的伍曉洛。”
看去,正是個年青男子。
“老伍去年病逝,便由這小伍接管,伍家掌管風家錢莊,素來目中無人。最近他與夜家來往慎密,也就是坐在他右側的那位年輕公子:夜闌。估計是想趁亂從風家獨立。”
“獨大?”心中有絲不爽,那就是想把錢從我手上拿走。我是屬老鼠的,想從我手上拿錢,休想。
“這對我們有益,他們不聽風雪音。”
“也就是非敵亦非友。”
“夜闌右邊坐的冷麵女子,是莊子萱,莊家與風雪音有些私仇,故這次站在我們這邊。”
“那麼也就是說元老中,我們有莊家,風雪音有賈家,一對
鏡先生點點頭:“伍家和夜家就看夫人你了。”鏡先生雙眼彎彎,神色曖昧,我無語,難不成要我用美人計?也不看看我娶了幾個了。
“那左邊第一個就是賈陸吧。”
“夫人不如現在敬酒。”鏡先生拿起酒杯,給我身邊的楚翊使了一個顏色,楚翊立時舉杯起身:“感謝各位管事抽空前來參加夫人與鏡先生,和在下的婚宴,現在,由夫人敬酒。”
我執杯起身:“各位請。”
然後,就看見右邊前十數人舉杯,左邊的人都自顧自的交談,為首的賈陸閉眸假寐,身體前後微晃。而右邊末席也有幾人沒有舉杯。
原來鏡先生讓我敬酒,是這個意思。
鏡先生依然坐著,顯然他不會起來跟我一起丟臉,可是,別忘記了,我是個無賴。
於是我一笑:“來人,上屏風。”
右邊的人目露不解,左邊的人依然自我交杯。
一個又一個寫滿字的屏風就被搬了上來,擋住了那些無視我的人。我可不像風清雅他們,會給這些人面子,你們無視我,我也無視你們。
立時,寂靜的堂上響起陣陣唏噓聲,左側的人紛紛看向賈陸,賈陸依舊沒有睜眼,一副泰然的神情。
可是,他再泰然又怎能勝過錦囊妙計的鏡先生,和詭計多端的我。你們喜歡靜,我偏讓你們動。
可是,他再泰然又怎能勝過錦囊妙計的鏡先生,和詭計多端的我。你們喜歡靜,我偏讓你們動。
想以靜制動?哼,可別忘了我是那個連風清雅都抓狂,連南宮秋都鬱悶,連軒轅逸飛都無語的人。簡單地說,我是個生活不著調,行動不靠譜的人。
“謝謝大家賞臉。”我舉杯飲下,右側之人帶著幾分看熱鬧的神態喝下。
“為了感謝各位賞光前來,給足舒雅的面子,舒雅將送上三份大禮,聊表謝意!第一份,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