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印象中某個女生跟他鬧脾氣耍小性子玩冷戰那一套,她不理人謝淮也不找她,一個星期後女生灰溜溜回來找話題求和, 謝淮卻一臉茫然問人家:&ldo;咱倆不是分手了嗎?你……你叫什麼來著?&rdo;
完了,齊達心想。
剛破天荒頭一回聽見謝淮和人道歉,這才過去不到十秒,馬上又要見證一對戀人的感情破碎了。
謝淮說:&ldo;不疼。&rdo;
夏夏又給他另一邊臉頰一下,第二次問:&ldo;疼嗎?&rdo;
&ldo;不疼。&rdo;謝淮頓了頓,&ldo;別打了,手不酸嗎?&rdo;
&ldo;你如果不解氣,我自己來。&rdo;
謝淮甩手給自己一巴掌,耳光聲響亮,正好打到側臉被指虎刮出的傷口上,疼得嘴唇直抖。
他沒吭聲,問:&ldo;滿意了嗎?&rdo;
夏夏也不說話,靜靜看著他,謝淮又甩了自己一巴掌。
齊達:&ldo;……&rdo;
他受到衝擊的還不算完,謝淮打完後,認真地問:&ldo;兩下夠嗎?現在可以抱了?&rdo;
夏夏垂眸,盯著腳下斑斕的大理石地磚,故意不看他。
謝淮摸她手臂,那被冷風浸透了寒意,如剛從冰櫃裡掏出來的冒白煙的冰棒,觸手冰涼。
&ldo;是我犯混,是我該打。&rdo;謝淮啞著嗓子,&ldo;別生氣了。&rdo;
夏夏剛剛才收住的眼淚又忍不住了,好容易平靜下來的眼圈立馬又紅得不像樣子。
她被謝淮抱在懷裡,偏頭用鋒利的虎牙咬他肩膀。
&ldo;狗東西。&rdo;夏夏邊哭邊罵,眼淚將謝淮肩膀的衣服浸濕,&ldo;如果再有下次,我真的不要你了。&rdo;
齊達盯著後座安靜的兩人。
夏夏腦袋靠在車窗上淺眠,謝淮側枕著她大腿,許久沒放鬆的神經到了令他感覺到安全的地方,不多時就睡著了。
車子漫無目的在城市的主幹道上開,車輪顛簸進一個坑窪,夏夏腦袋被堅實的窗玻璃撞了一下,由眠轉醒。
她低頭看向謝淮,他睡得很熟,平靜的睡顏如嬰兒般愜意。
夏夏尾指捲住他耳側的碎發一圈一圈打彎,玩得正開心,齊達憋不住問:&ldo;我已經開了一個小時,車都快沒油了。&rdo;
夏夏聽出他潛臺詞是想讓她找個地方停下,可只裝作聽不懂。
她繼續玩謝淮的頭髮,輕聲說:&ldo;再讓他睡一會吧。&rdo;
齊達無奈,又瞥著後視鏡裡的夏夏,正巧女孩也在看他。
&ldo;齊達。&rdo;
夏夏嗓音很軟糯,長相也甜美可愛。
可經過昨晚今早這一套下來,對於她嘴裡無緣無故喊自己名字的事,齊達心裡有些抗拒。
他將平日敗家子的氣質拋之腦後,乖得像個問老師要糖吃的幼兒園小朋友。
他笑眯眯地問:&ldo;姐,什麼事?&rdo;
夏夏問:&ldo;謝淮是不是沒打算報警?&rdo;
齊達一怔,見夏夏目光裡的情緒認真,不是跟她說笑,也收起玩笑的意思,正經道:&ldo;你可能不瞭解胡書榮,這個人之所以有名不止是因為他開舞廳放高利貸,而是因為他睚眥必報、不死不休的做事方式,他媽的比牛皮糖還難纏。&rdo;
&ldo;做生意的人多少都信些神鬼之說,前幾年胡書榮在南京路新開了家迪廳,對家搞他,花大價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