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本好書,寫說借書條子後就帶回家去看了。原本掌櫃連連說不用,蘇先生笑,“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怎能無憑無證的就拿出書去,若缺了少了的,難不成叫你賠上?”
兩人回家就埋頭抄起來,待得借得書抄完,便還回當鋪再挑了新的來抄,這一抄就抄到了年下。趙家備了年禮由趙勇帶著孩子們送了去,蘇先生將手做的臘肉讓蘇白拎了去。
如今淩氏說起蘇先生真是滿心羨慕,哪怕去朱家請安時亦是如此。袁氏道,“騰哥兒唸書就極有出息,聽阿慶說,今年官學裡年下考試,騰哥兒又拿的優等。”
淩氏笑,“嫂子只知贊人,我聽說阿慶也是優等,比世人都強的。”
袁氏這樣關心族學,與自家兒子唸書出眾也有關係,聽淩氏贊兒子,袁氏心下得意,面兒上謙遜笑道,“他們歲數大了,還算知道上進,自律一些不為稀奇。就是姑媽和弟妹薦來的那位蘇小公子,唉喲,也是靈光的了不得,今年中等班裡,蘇小公子成績最好,連學裡的先生都對蘇小公子讚不絕口。真是個好孩子。”
淩氏笑,“是啊,阿白那孩子自小就知上進,比我家裡那個孽障強出三座山去。蘇先生也不容易的很,孤身一個女人這樣辛苦的拉扯他。阿白唸書有靈性,若日後有福氣,能給蘇先生掙下誥命來,也不枉蘇先生吃得這些辛苦了。”
袁氏讚道,“早聽說這位先生品性高潔,非同凡俗。”趙老太太身為朱家閨女,哪怕邊城民風開放,趙老太太守節之事也令人佩服。這也是趙老太太在朱家別有地位的原因。
趙老太太溫聲道,“蘇先生為人極好,品性極佳,尤其阿白,我看他是念書的料子,就厚著臉皮薦了他來唸書。”
袁氏笑道,“姑媽這話客套了,這樣的好孩子,再多幾個都不嫌多。”其實沾光附學的孩子多了去,趙家薦的凌騰蘇白皆是出眾的孩子,這樣的孩子,便是附學朱家也樂意的。袁氏心下覺著趙家人做事實在靠譜,尤其是有小五房薦了個馮簡的對照下。這小五房也是偌厚臉皮,馮簡品性不端被學裡開除,小五房竟還有臉皮過來說情。朱老太太對學裡一面嚴厲,小五房碰了兩回壁方死了心。
過年各處走動,趙家小戶人家都是從上到下忙得沒一日空閒,更何況將軍府。
楚夫人亦得打點各處年禮,歐陽青峰到了邊城,自然也有歐陽青峰一份。楚夫人吩咐楚渝給歐陽青峰送去。楚夫人道,“歐陽師父慣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這來了邊城,他家裡又沒什麼人,你問一問歐陽師父,若是便宜,請歐陽師父到咱家一道過年是一樣的。”
楚渝笑,“師父素來不在意什麼年啊節的。”
楚將軍道,“待得過兩日我同你一道去,許久沒一道吃酒了。”楚將軍掌邊軍,職高責重,不敢懈怠。
楚渝問,“爹,你知道師父為何來邊城不?”
若尋常人行事,只要知曉此人性情便不難猜,獨歐陽青峰這種江湖人士,萍蹤浪跡的,誰知道他為何要來邊城?不過,兒子這樣問麼,楚將軍道,“為什麼?難不成又有什麼習武奇才入了青峰的眼?”
“不中亦不遠矣。”楚渝道,“師父收了卿妹妹做弟子。”
楚將軍眉心一動,“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楚夫人笑,“你妹妹那樣喜歡習武,當初歐陽師父還不收她。長卿一個閨閣女孩兒,又不通武功,年歲也大了,歐陽師父怎會收她為徒?”
楚渝道,“這可要從前年說起了。母親可記不記得,前年卿妹妹生了場大病,險些沒了性命。”
事情雖遠了些,楚夫人倒還有些印象,道,“我記得你跟你妹妹還叫了府上的大夫過去,後來就大安了。”現在趙長卿活蹦亂跳的,較尋常閨秀身子都好。
“這事兒就從她這病上說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