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然決然的拋棄了哥哥叫來司機送他回去,自己則決定隨便去哪裡安慰一下空的跟冰島國家銀行的轆轆飢腸。一抹詭異的紅色停在身邊,步臣緩緩搖下車窗,:“上車。”
韓傾沐磨磨蹭蹭地想終於等到你說重點了。
韓傾沐坐進他的跑車裡,她忽然想起那時候的他們,如同最尋常的愛情男女坐在車裡無數次穿過人間的盛世繁華,只是太年輕的愛永遠經不起平凡。
她釋然地輕笑出聲,他轉過頭看她,忍住想要抹平她嘴角淺笑的衝動,定了定神色:“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到某年某月某一天,某個花心大蘿蔔無比深情地對我說我愛你,好可惜我當時忘記把那肉麻的話錄下來當彩鈴。”韓傾沐壞笑著看著步臣,臉上早已是無限釋然。
步臣前額短短的發被風拂起,深色的瞳孔裡倒影著韓傾沐因為微笑彎成一座拱橋般的眉眼,他滿不在乎地問:“然後呢?”
韓傾沐依舊是微笑如含苞待放:“然後,然後我就摔門離去,只恨他的車門安全係數太高,我用盡全力都沒傷它分毫。”她在尾音處流露出因為回憶而感動其間的絲絲愉悅,那一點淘氣的口吻彷彿是在訴說一件童年糗事。
“韓傾沐,我記得你明明是很心疼我那輛恩佐的,原來車門那點劃痕是你的傑作。”步臣收起他冰山一樣冷麵三郎的德行,陪著韓傾沐在車裡追憶似水年華。
“比起你對我瞞天過海,欺上瞞下的惡行來說,我還算是手下留情了。步臣,你當時真是讓我傷心啊,連一句抱歉你都吝嗇。還好我收放自如,我們也算是和平分手。”韓傾沐漠不關心的像是在敘說一件遙遠到天邊的名人軼事,時光還是讓她學會了一點成熟。
“韓傾沐,你傷心得找了一個人一夜貪歡,你讓所有人都因為你的傷心而被你耍得團團轉,你讓多少大事停擺,光是我們幾家那幾個月推掉的跨國大案都足夠讓國內GDP少幾個點了,還說我們是和平分手。”他語氣輕佻起來,隱隱有笑意。
“……”韓傾沐被他的振振有辭落了個難辭其咎的下場,她只能一笑而過。
他和她去那一傢俬人會所,走進去全是達官貴人,眾人紛紛起立與他們寒暄幾句,韓傾沐耳朵裡全是漫天鋪地的盛譽說的她都有點招架不住,再看看步臣皮笑肉不笑的小人得志,她鼻子裡悶哼了一聲。
轉了個彎,步臣狹長的眉眼裡溢滿了五個大字“無處不藏奸”,他也不回頭只是閒閒地說:“韓傾沐,剛才你是不是說了句:德性……”韓傾沐不可思議的仰頭看他,她明明只是在心裡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表達一下不屑,卻還是一眼被他洞穿,連內心裡的指令碼都一字不差被破譯,她瞬間想到“心有靈犀一點通”來對應此情此景,卻還是被她的理智打入了萬劫不復的冷宮裡。
兩個人坐在一片光河之上,俯瞰這座城市最美的時刻,步臣只是喝了點紅酒,透過紅色液體看著韓傾沐加餐,她的吃相很好看,咀嚼的時候明明是那樣飢餓的毫無遮攔,卻也只是一直吃一直吃並不說話,他看著她難得的安靜覺得眼前是一幅美好,比窗外那琉璃璀璨的夜景更甚迷人。
韓傾沐終於像填鴨似的把自己好歹整回了血壓正常,她一餓血壓就低的嚇人,本來膚色就是驚人的白再稍微來個身體不舒服,面色立即蒼白如紙,為此女人黨總是沒好氣的說把她稱作:“大跌眼鏡的林黛玉。”來戲說她徒有其表,內涵少的跟不毛之地沒差。
想到女人黨,韓傾沐的感傷和心酸排山倒海洶湧的幾乎要把她湮沒,她怔怔地坐著,長長的睫毛投射出一小片陰影,步臣也不作聲,他知道她定然又在兀自傷春悲秋了。
作者有話要說:原諒我的慢動作,雖然說慢工出細活在我這裡完全體現不出來。
最近好忙好忙,所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