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驍騎進步宅的時候,顧天爵在院子裡打電話,看見哥們過來擠眉弄眼示意步臣在房裡。
哪怕中間終究有一個韓傾沐,他們之間再無話可說,畢竟他們之間,依然還是最鐵的。他們兩個在對方心中的地位仍然是毋庸置疑。
步臣並沒有傷的很嚴重,燕尾服一裹,照舊是那個優雅貴氣的商界天子,可是他現在穿著很休閒的家居服,米白色的柔軟棉衣襯得他面如冠玉。
夏驍騎站在他面前,掃了掃他手臂上那個傷,問他:“好的差不多了吧。”
步臣拉過椅子說:“小傷,沒事。”
夏驍騎正想坐下來,就聽見顧天爵逗笑:“這是誰啊,我不會看錯吧?韓傾沐你走錯了還是你走順了?”
韓傾沐冷笑一聲過後就是顧天爵的“啊!……手下留情…………最毒婦人心”的陣陣慘叫省,餘音嫋嫋,很有穿透力。
女子走進來,看見那張椅子想都沒想坐下來,把身後的夏驍騎顧天爵晾在一邊,便開始了她非常官方的慰問。
“步臣,我代表家父來看看你,你的傷好點了吧?”
“我爺爺說什麼東西也不用帶,所以我就兩手空空地來了,你就好好養傷,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還有這是我同學王含的名片,如果你心裡有壓力或者需要做心理輔導,可以去找她。她是國內最頂尖的心理醫師,如果你有需要,可以試試。”
“既然我的祝福送到,我就不多呆打擾你休息了,你好好休息,早日康復。”
韓傾沐說完就噌地一下出去了,顧天爵站在門口對著韓傾沐做了個自刎的動作,韓傾沐笑笑離開,她怎麼不知道他這樣徹底激怒了步臣,幾乎等於自殺。
步臣臉色微微有些難看,還是好風度的笑:“她真的很幼稚,你說是不是?”
夏驍騎沒有再接話,步臣送這兩個勾肩搭背的大男人出來,顧天爵先行一步,夏驍騎和步臣站在步宅高牆下面對面沒有說話,如果財經雜誌看到這一幕,應該會抓拍下來,再附上:“年度最有力的沉默—————步夏對峙。”接下來就是一大堆兩家公司實力的綜合資料,再找幾個專家談談兩方現狀,說說如果他們兩個一旦開戰,引起的連鎖反應會有多麼大的影響。
不過如果是八卦小報有幸目睹此情此景,尤其在腐女橫行的當下,有許多女生已經將目前為止最優秀的兩個男人自行yy成一對,早前有家不怕死的小報貼出步臣和夏驍騎少年時代相互攬著肩膀在洛杉磯看湖人比賽的照片,本來明明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卻被一群腐女想的天花亂墜,所以有很多八卦小報一直刻意扭曲,所以寫出來肯定又是別有風韻:“此時無聲勝有聲——————你是情人還是敵人。”
不過在這種重地,連只鳥都插翅難飛,更不要說不入流的媒體。步臣手臂的紗布上還有點血跡,夏驍騎讓他別送了,步臣冷冷看他:“夏驍騎,一箭雙鵰已經失敗了,你就不要無謂地還想要一箭三雕。”
他推了推門前那倒窄窄的側門,夏驍騎彎了下腰才走出老宅,他知道步臣是在說顏家的事,步臣是為了幫顏幼薇,夏驍騎早就看不慣顏幼薇背後一套,人前一套,再說顏家也是塊流油之地,他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晚上有第一季度保險財會例會,韓傾沐沒來得及在家裡吃晚飯就趕回去和顏幼薇會合。兩個美女走進會議大廳的時候,很是讓一眾雄性動物大飽眼福。主席看見他還問起韓老爺子,韓傾沐笑的嫻靜賢淑,顏幼薇也在邊上乖乖的微笑,看起來無比的美好。
步臣作為很多上市保險公司的大股東,理所當然地被請來,韓傾沐那幾個發小自然也就齊刷刷的出現在場。韓傾沐早就習慣,無論在哪種產業的那種高階論壇,他們幾個人的位子都是雷打不動,韓傾沐經常背地裡戳他們的雜誌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