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都不遺憾沒有得到最初想要的,因為她第一次知道這世界上有比親情還要溫暖的另一種愛,而她這輩子所有的溫暖幾乎是韓傾沐給的。
韓傾沐只好一個人呆在顏幼薇的大房子裡,和很多年前一樣,走的走散的散,顏幼薇只是帶走了一個很大很大的行李箱,和一點私品,走的乾淨利落。韓傾沐抱著親愛的,指著顏幼薇的照片說:“要耐心等二主人哦,親愛的。我們一起等她回來再一起去陪你找相好,好不好?”
親愛的溼潤的舌頭滑在韓傾沐的手上,韓傾沐只是微笑地把它抱得更緊。
房間裡有一首老歌在緩慢而愜意地流瀉:
月亮河,寬不過一英里。
總有一天我會優雅地遇見你。
織夢的人啊,那傷心的人。
無論你將去何方,我都會追隨著你。
兩個流浪的人想去看看這世界。
有如此廣闊的世界讓我們欣賞。
我們跟隨同一道彩虹的末端。
在那弧線上彼此等候。
我那可愛的老朋友。
還有月亮河和我。
這曾經是步臣最愛的一首曲子,當時韓傾沐看著My huckleberry friend一口咬定這是多麼明顯的友誼之歌,結果步臣抖抖眉不以為意,硬是一副“我偏說它是愛情主題,你奈我何?”的表情。
那時候韓傾沐被那一句,總有一天我會優雅地遇見你,感動到紅了眼眶。
顏幼薇,我可愛的老朋友,有如此遼闊的世界讓我們欣賞,我們不要灰心也不要彷徨,月河之下,我和親愛的在等你回來。
韓傾沐沒有了顏幼薇,很多事需要事事親為,她忽然很慶幸把公司送給了步臣,因為她沒有了寄託經營公司也越來越沒了感覺。
她在二樓的辦公室裡打包收拾,暫時對內謊稱顏幼薇家事繁忙,而她純粹是在整理檔案。沒有人知道易安保險已經是史隆旗下的一處資產了。
她順便幫顏幼薇的東西一道整理了,一忙就忙到了深夜,原木倉庫座落在城郊還算偏僻,除了出口處僱了幾個保衛,此時也早已下了班。整座辦公樓真的是空無一人,也只有韓傾沐這種女子才敢獨身其中。
夏驍騎進來的時候,韓傾沐正在將顏幼薇牆上的幾幅手繪的油畫用牛皮紙包好收起來,夏驍騎看見坐在扶梯上的她,走過去微微踮起腳尖就取下她想要拿得那副。
韓傾沐詫異他怎麼來了,夏驍騎沒有回答,繼續幫她打理。
兩個人忙活了好一陣,韓傾沐從樓下男職員的抽屜裡拿了兩聽啤酒,兩個人背靠背地坐在一起,像戀人,也像摯友。
人一喝多,果然就話多。
韓傾沐枕著他的背,氣惱地揪頭髮:“夏驍騎,我怎麼做人失敗,談戀愛失敗,做生意失敗,我的人生就是最大的失敗。”
夏驍騎把手繞到身後去掐她的臉,笑:“做人不失敗,這麼招人疼哪裡失敗了?談戀愛也不失敗,這不還不是結局麼?至於做生意嘛……”他的手點了點她的頭,繼續笑:“這腦袋,這智商,不失敗能行麼?”
韓傾沐氣急敗壞地搶他手中的酒,不讓他再喝再對她出言不遜,自己不顧忌地把他剩下那些都一飲而盡。
她還在張牙舞爪地哭鬧,他越不讓她喝,她越是喝的厲害,到最後韓傾沐大概喝了十幾聽啤酒,她從來不知道酒是這麼好的飲品,一入愁腸,人自醉。
夏驍騎看著她越醉越深,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在地上爬來爬去像一隻難得溫順的小貓,他知道她很傷心,她還在喃喃自語,夢中都不忘自吹自擂:“像我這樣理性,知性又感性的女人,千金難求,你還不知道溫存啊你;像我這樣俠義,正義又信義的朋友,世間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