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被接二連三的事情折騰得腦仁疼。
吃下去的嘉榮草效用也快要過去,她打了個哈欠。
去衣櫃中把韓烈躺著的那個小碗取了出來,想要看看他的情況。
這一看秦瓔頓時皺眉。
韓烈……更糊了。
原本只半糊,現在肉眼看上去身體卻已經裹了大半焦黑的殼子。
秦瓔小心用一根棉籤觸碰了一下韓烈,感覺他身上覆蓋的黑殼並不太像是燒傷結痂。
更像是……爬行類動物新生的細甲。
喊了兩聲,半邊臉都被一層黑殼爬滿的韓烈雙眸緊閉沒有一點反應。
幸好呼吸平穩有力,不太像要出事的樣子。
秦瓔目前沒有太好的辦法幫助他,只能給他換了新的醫用棉,以不死草汁水溼敷。
秦瓔燉的排骨,韓烈到底是沒吃上。
他在溼潤的棉花團裡,昏睡了一天一夜。
他身上逐漸被那種黑色甲殼爬滿包裹。
秦瓔不知道他最終會變成什麼樣,醒來後還會不會是人。
她冷眼觀察了許久,用之前那口高壓鍋將韓烈放了進去。
這一夜秦瓔睡得很踏實。
早上檢視韓烈,發現他已經整個被那種甲殼包裹如蛋。
秦瓔伸手輕輕觸碰,發現甲片還是偏軟,又熱又燙。
敏感的指尖,能清楚感覺到甲殼內部的呼吸起伏。
還活著就行。
秦瓔在高壓鍋上壓了兩本書大部頭的書,留下兩條細細的出氣孔。
做完這些,秦瓔洗漱後去了文保所。
並不是她熱愛工作愛到一定要在這要緊關頭到處溜達。
只是有人盯上了她,那麼一直龜縮在家太被動。
秦瓔從小疑心病重,她受不了這樣被人盯著的憋屈日子。
和文化館門口看門大爺打招呼後,秦瓔一路進了第三文保所。
她本以為第三文保所的人這時間一定在摸魚睡懶覺。
不料一進門就看見院中大槐樹下,堆滿了各式紙紮。
紙紮的男女式衣裳紙鞋子,紙紮的豪車別墅只是基礎。
秦瓔還看見一打紙紮的愛馬仕鉑金包,放在紙紮的麻將機上。
“:()箱子裡的山海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