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個渾身佈滿青紫淤痕,身上紅白狼藉的宮女被裹著送走,不禁打了個寒戰!
皇上一臉疲倦抑鬱吩咐沐浴,不讓他在一邊候著,猜想純貴妃這次恐怕討不了好,聽到皇上叫聲,連忙指揮眾人進去伺候,就聽皇上要宣和親王。
弘晝別提多鬱悶了,這剛和自己福晉上了床,關鍵時刻啊,要知道為了皇后的事,他也好久沒能親近福晉了,開始是皇后出事沒有心情,後來則是和婉反應大,福晉沒興致,今天和婉身體不錯,正值良辰美景,兩人你儂我儂,正美著呢,宮裡來人了!
窩火著踏進養心殿,剛要行禮,就聽到斬釘截鐵的聲音宣佈“朕要去葭州!”
弘晝一個不穩,差點摔趴在地,“皇兄,皇嫂不是好好的麼?按照行程來看,已經安全抵達了,您……”
“她在叫朕,肯定出事了!”
“皇兄”弘晝鬱悶壞了,合著是做夢了,這也要叫他“您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思慮過重了!”
“不是,那聲音真真的”乾隆決口否認做夢“朕快去快回,最多半個月,朝中事務你上心點,回來放你假!”
“皇兄萬萬不可”弘晝腦袋搖得像撥浪鼓“現在回疆戰事吃緊,兆惠大軍還等著您的裁定呢,江蘇海州等州縣、山東蘭山等地又出了蝗災……件件都要您親自決定,您上次攔著不讓皇嫂去葭州,現在再親自去,御史定然詬病皇后,您不能功虧一簣啊,皇嫂那,永璧他們都在,楊應琚也在葭州候著,不會有事的!”
乾隆一聽這事那事,額頭青筋暴跳,像頭暴怒的獅子一般,‘嘩啦’,把御案上手邊的都掃了下來,轉著身子砸著順手觸碰到的瓷器,等砸乾淨後,累的呼呼喘氣,
弘晝看他這樣,有些不忍心,又說道“皇兄,若真有事,永璧會派人快馬回報的,您就算現在趕去也來不及呀,而且,透露皇嫂訊息的有些眉目了,要不,您再等一段時間?”
乾隆喘著氣,恨恨的坐回御座,灌了幾口涼茶,手一伸,五指張開“五天,朕就等五天!”
可是還沒等到五天,三天後的凌晨,朝會還沒開始,德勒克求見,乾隆疑惑的看著手中的物什,一個奇怪的皮袋子,開啟後,有封書信,嫻兒的,請他明天一早祈雨,帶上皮袋上的玉盤,並說了使用方法,乾隆不由得皺起眉頭,嫻兒一向不會干涉政事的,而且這個方法?但她不會沒有目的的做這種事,信中還說,疫症已有辦法,雨後就會啟程回京,等她回來會向他解釋,請他相信她!
手指摩挲著皮袋,神情複雜莫測,思索半天,突然開口問“皇后可好?”
沒聽見回答,抬眼看到德勒克欲言又止的樣子,火道“快說,皇后怎麼啦?”難道真的出事了?想到德勒克出發回京,正是自己聽見嫻兒叫他的那天,更是緊張起來,抿唇雙眼瞪圓,死死盯著德勒克,
德勒克看皇上這樣,分明對皇后用情頗深,想起上次自己口無遮攔說了那番話後,弘晝顧不得他出發在即,逮著他狠狠的教訓了一通,有心贖罪,遲疑著開口道“啟稟皇上,那天晚上奴才三人從接風宴回去,才知道剛剛宣了太醫,娘娘不知為何嘔吐不止,陷入昏迷,還不停的叫著皇上!不過太醫診斷說娘娘並無大礙,只是可能見了髒東西受了刺激!”
乾隆一驚,再聽德勒克說是受了刺激,難道自己那天臨幸宮女,嫻兒也感受到了,才會噁心反胃?想到她曾遇到火鳳,雖然神奇但並非不可能,那天自己也確實聽到她的呼喚了?這麼一想,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只恨不得立刻飛到她身邊,抱著她好好安慰,又遷怒送人來的純貴妃,那晚之後對純貴妃就下了斥旨,罰了三個月份例,純貴妃接旨當天就病了,這次直接讓高玉去宣旨,鳳印由舒貴妃暫領,讓純貴妃安心養病!
乾隆當天齋戒,第二天正好是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