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問永璋話時,就是發現侍衛被殺了,不過,她也發現了這些不過是武林高手,不是修士,倒也不緊張。
兩匹馬疾馳在小道上,後面馬蹄聲隱隱傳來,“皇額娘,他們追來了!”永璋一面策馬狂奔,一面分神關注皇后的情況,強自壓抑著心中的緊張。
“嗯”景嫻的聲音很是冷靜,聽不出一絲慌亂,飄在風中清晰可見,甚至呼吸都沒亂,“有十幾匹馬,這麼快就跟來,看樣子之前就已經埋伏在外面,得到訊號才追來的。”
“前面有個樹林,我們進去躲一躲吧?”永璋勒了下韁繩,看了眼前方,估計了下形勢,這麼多人馬,他還來不及發訊號,皇阿瑪有另外派了個十幾人小隊,皇額娘不同意緊隨,之前要求他們遠遠跟著,出事的話可以讓他們迅速趕來或憑令牌找當地衙門,現在無論哪種,都來不及,只能暫避了。
景嫻猶豫了下,樹林裡也有不少人,可能是一夥的,可是後面有追兵,這條小路不平坦,馬也跑得不快,永璋不會輕功
來不及細想,永璋已經騎馬過去,景嫻也只好跟了上前,和他一起往樹林走去,兩人進去之前,狠狠抽了馬臀,讓它們順著剛才的路跑下去,
躲在大樹陰影中,四周一片靜謐,屏住呼吸,等聽到外面馬蹄聲過去,永璋稍微鬆了口氣,往後靠著,身子放軟了些,他已經滿頭大汗了,抹了把汗,喘著氣,聲音有些斷續,“皇、皇額娘,我、現在發訊號,讓他們過來”說罷,就要伸手掏出來
“等等”景嫻攔住他,“有人來了”
永璋一怔,立刻站直身子,斜前一步站到景嫻前面,右手握緊寶劍,四處警惕的看著,卻沒聽到一點聲音,
“出來吧,還要本宮說‘請’不成?”景嫻的聲音冰冷帶著諷刺,在靜寂的樹林裡顯得有些突兀。
“哈哈哈……”短暫靜默後,大笑聲起,永璋大吃一驚,只見身前十來米遠處,忽遠忽近的亮起許多火把,幾十個黑衣人,錯落的站著,組成一個半包圍圈,最前方的是一箇中年男子,正在大笑著,
笑聲止歇,他朗聲叫道“原來是皇后娘娘鳳駕在此,草民張銘清唐突了。”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
“張銘清,你既知娘娘鳳駕在此,竟然如此倨傲,不下跪接駕,爾等深夜聚集在此,意欲何為?”永璋喝問道,聚集了這麼多人馬,明顯是衝著皇后來的,他們行蹤隱秘,這些人怎麼知道的?
張銘清挑眉,上前兩步,面色稍顯謙卑恭順,拱手道“這位想必就是循郡王了,素聞王爺孝悌謙恭,果然如此,草民來此,只是想請娘娘移駕,您放心,草民不敢有一絲怠慢,下處早已經收拾停當,雖不如皇宮舒適,也是應有盡有,娘娘請。”
最後一句是對景嫻說的,擺了個手勢,準備示意幾人上前,他對這皇后很是好奇,一個深宮皇后,竟然只帶著一個婢女四個侍衛,就敢千里迢迢上路,現在看到本人,姿容絕美,冷若冰霜,站在這個強敵環視的小樹林裡,貴氣逼人,高高在上,臉上沒有一絲緊張慌亂,好像面前那些拿著刀劍的熱,只是來向她請安覲見的。
永璋緊了緊手中的劍,滿臉怒容,雙眼死死的盯著對面,暗下決心,拼著一死,也不能讓這幫賤民欺辱皇額娘,
“原來是白蓮教張副教主!”景嫻突然出聲,清冷悅耳,張銘清停下手勢,聽她繼續問道“不知貴教楊教主現在何處?”臨走前,皇上有略微提過白蓮教的一些情報。
“原來皇后娘娘也知道我教”張銘清扶掌嘆息,這位皇后還真讓他大開眼界,“教主他尚在川境,正趕來此地,娘娘過幾天就能見著了。”
“原來如此!”景嫻聲音略帶遺憾,略微一頓“本宮現有一事不明,可否請教張副教主?”
“當然,娘娘請問”偏頭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