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娃娃所用布料是雪鍛,只有坤寧宮有可疑,皇后娘娘不妨檢視一下,是否有短缺?”
容嬤嬤出來磕頭道“啟稟皇上,奴婢有話要說,求皇上恩准。”
得到乾隆點頭示意,憤憤道“皇上,坤寧宮前兩年的雪鍛早就用了,今年的娘娘吩咐送去了五臺山,再說這娃娃用料甚少,只怕是些邊角料做的,不會只有坤寧宮才會有,也難以查清,若當真要害人,怎麼會用這樣珍惜的布料?肯定是有誰想陷害娘娘,求皇上查明真相,為娘娘洗清冤屈啊!”
“可這娃娃已經舊了,肯定是以前就做好的”令妃開口反駁,眼淚忍不住流下,劃過嬌美的臉頰,滴落下來,忙拿帕子拭淚,傷心的身形不穩,跪了下來,聲音無限委屈,哭訴道“皇上,不管小十四因何夭折,有人想害他總是真的啊,嗚嗚……”
慶妃忙扶住她,安慰道“令妃姐姐您別難過了,皇上英明,一定會為您做主的!”
說罷直起身福了福,誠懇的說道“皇上,奴婢並非想要質疑皇后娘娘,這種事早點查清,也是為娘娘好,畢竟現在有傳聞說是娘娘……”
“住口”乾隆猛地拍桌站起,桌上茶盞跳起來砸落下來,‘砰’一聲,碎片、茶水飛濺“皇后位列中宮,且有嫡子,怎會難為一個早產體弱的阿哥,在朕面前就敢如此信口雌黃,還假意為了皇后著…想!”
慶妃被他可怕的氣勢駭得不自覺倒退了兩步,臉露驚恐,眼前的男人怒目圓瞪,額頭青筋突起,哪有一點像聽她唱歌的儒雅帝王,雙腿發軟不由自主的跪下,身體微微發抖,這才反應過來,她面對的是大清的皇帝,這後宮的主宰,可是心底,卻有股不屬於她的意念升騰而起,
“皇上/皇阿瑪息怒”其他人都忙不迭跪了下來,膽小一點的,顫抖的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皇上,您別動怒!”景嫻也站起來,輕拍著他後背,讓他消氣,吩咐宮女去倒茶來,
乾隆閉了閉眼,深吸口氣,慢慢平復怒氣,轉過頭時已經平靜下來,喝了茶,拉下景嫻的手拍了拍,“朕沒事,別擔心。”
乾隆這一動怒,殿內一時沒人出聲,靜默半響,景嫻疑惑的問道“慶妃剛才說什麼傳聞?”
乾隆張了張嘴,遲疑著不想說出來讓她煩心,景嫻得不到答案,看向其他人,卻一個個避開了她的視線,“慎嬪”景嫻突然點名問道“你來說!”
慎嬪聞言一驚,惶恐的看了眼乾隆,她本以為鬧出巫蠱,皇后和慶妃令妃定然會兩敗俱傷,她去年頗為受寵,還升了份位,誰知今年皇上再沒去過她那裡,這次本想借機上位,哪想到皇上來了心偏的沒邊,慶妃說了兩句就暴怒了,現在可怎麼辦?
看乾隆只是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就轉回去看著皇后,慎嬪只好瑟縮道“回皇后娘娘,奴婢聽說,說是,說鳳魂是您一手策劃的”
“哦?”景嫻挑眉“所以,慶妃是信這流言的,是麼?”
慶妃還跪在地上,這會早就冷靜下來了,低垂的眼眸閃過怨毒,抬起頭來卻是謙卑,言辭懇切“奴婢不敢,只是覺得有幾分道理,求娘娘降罪。”說完看了眼乾隆,卻是冷漠無情,薄唇微抿,看向她時竟帶著絲殺意,難道自己不是他的女人麼?那個高傲冰冷的皇后到底有什麼好?
“你大膽說,說的有理,本宮自然不會怪罪”景嫻雖然不屑她裝腔,但場面話說說也沒什麼,她確實想知道外面在傳些什麼,而且看樣子這裡應該都聽說了,謠言還是早些解決的好,就怕上次那樣,她不想給皇上添亂。
“多謝皇后娘娘”慶妃俯身道謝,抬頭正視皇后“其實,傳聞主要是有幾點無法解釋清楚,您當初為何只帶了幾人上路,在代州怎麼逃脫的呢?白蓮教人多勢眾,怎麼會突然全滅?葭州疫症在娘娘去之前一點進展也沒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