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周邊兵馬,趕赴葭州準備迎接鳳駕,敦促先到葭州的太醫院使盡快查明疫情,然後反覆推敲,就怕還有什麼遺漏;
在永璂面前卻不敢表露分毫,好在永璂已經可以去尚書房了,還有永瑆陪著,而且,這次回宮,明顯懂事了很多。喝下景嫻走時留下的玉釀,看看手中的白玉杯,心頭暖暖的,他注重養生,喝酒很有節制,一般也就晚膳時喝二兩玉泉酒,是一種糯米甜酒,
嫻兒留下的則是她親自釀的果酒,呈淺紅色,濃郁醇香,香味凝而不散,聞之渾身舒爽,喝下肚後,熱流順著喉嚨滑下,直覺全身毛孔都舒張開來,五臟六腑沒有一處不舒服,不貪杯的他也忍不住想多喝,不過嫻兒讓他睡前喝上一小杯,這樣能休息的更好,
她從拿出果酒,右手就一直不自覺捏著左手食指,這是他偶然間發現的,她緊張時的無意識的動作,疑惑隨即就被果香淹沒了……
乾隆知道,嫻兒想必還有其他秘密,但就像之前她拿出的珍貴丹藥一樣,總是一心為了他好,拿出這酒,大概是因為看出他休息不好的緣故吧,才要求他睡前喝!也就不想追根究底了。
站起身來,準備去看過永璂後就安寢了,他總算知道,為什麼嫻兒提起永璂常常一臉無奈,嫻兒慣得他必須每晚有人看著他入睡,聽容嬤嬤說,還經常要求皇后陪他睡,不過倒沒對他提過這種要求,每次他去,只是求他陪著說會兒話,走到永璂住在房門口,卻沒看到人守著,眉頭皺起,永璂來了養心殿後,派了他身邊的貼身太監王進保跟著,把原本在坤寧宮伺候他的小太監小德子也調了過來,這兩個一向緊跟在永璂身邊的,這個時候不在外面守著,難道永璂吩咐他們做什麼去了?
“永璂”乾隆大步推門進屋,看不見人,轉了一圈,四處再檢視一遍,還是沒有,沉下臉來“吳書來,去問問,十二阿哥呢?”這麼晚了,會去哪裡?
吳書來也慌了,連忙跑了出去,和外面急匆匆進來的人撞個正著,“哎呦,你看著點啊”捂著撞疼的腦袋,吳書來從地上爬了起來,正要看是哪個冒失鬼,卻見正是王進保,撞得七暈八素的,還縮在地上,過去拉了他一把“我說,你跑什麼呢?正要去找你,十二阿哥呢?皇上在裡面。”
王進保滿頭大汗,驚慌失措的說道“吳總管,十二阿哥剛才說餓了,要吃點心,奴才去拿,結果回來後房裡就沒人了,奴才到處都沒找見,問了外面的侍衛,說也沒看到……”
“不見多久了?”
“奴才該死,快有半個時辰了。”王進保轉頭,竟是皇上從屋裡出來,連忙跪了下來請罪。
“去坤寧宮和阿哥所問問。”乾隆吩咐道,這麼晚了,永璂也沒別的地方好去,不過,怎麼突然鬧彆扭了?
“嗻”
“啟稟皇上”王進保和吳書來還沒出門,李玉進來稟告“容嬤嬤派人來報,說十二阿哥現在坤寧宮……”
乾隆走進坤寧宮,沒讓看守的人通報,直接進了內殿,就見一臉擔憂的容嬤嬤和小德子守著門口,聽得動靜萬外看來,見是皇帝,連忙跪下,乾隆揮揮手,讓他們退下,
放輕腳步進了內室,就見那張寬大的鳳床上有個小小的凸起,微微蠕動著,還能聽到輕微的、壓抑的哭咽聲,乾隆頓時心疼了起來,永璂一向很乖,剛中毒的時候,身體虛弱的說幾句話就累得不行,病怏怏的在床上沒法起床,有時候身上還會痛得厲害,卻從沒聽他哭過,也就是上次聽說皇后為他受傷哭得暈厥,之後大家更是小心翼翼,不敢讓他情緒激動,這次景嫻出宮,永璂雖然不開心,也只是撅著小嘴,現在這是怎麼啦?
走過去坐到床邊,大手拍了拍那個小突起,輕聲喚道“永璂,是皇阿瑪,出來好不好?”
抽咽聲立刻停了,被子內卻一動不動,乾隆只得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