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躲避的時候,他痴迷的望著飛龍劍,
這把劍若在金戈鋪中,李青山縱然把全部銀子拿出來,再跪在地上求他,他也不會賣。
劍氣襲來,在所有人都以為,李青山會像方才那樣硬橋硬馬的橫衝直撞的時候,他卻一個滾身避開劍氣鋒芒,來到酒樓的角落裡。
楊安之變招更快,手腕一偏,劍光如影隨影,向李青山迫來,相隔數尺,寒氣便刺得李青山肌膚髮寒。
二人所到之處,士紳紛紛驚叫逃竄,還以為要將他們當肉盾。
李青山還沒無賴到那種程度,伸手抓住一隻八仙桌,當作武器橫掄起來。
偌大八仙桌,在他手中輕若無物,狂風四起,燈燭搖曳。
楊安之全不把這威勢放在眼中,劍光所及,八仙桌如豆腐般,被切的粉碎,轉眼便只剩下一隻桌腳,捏在李青山手中,
李青山黔驢技窮似的,將桌腳狠狠投出去,不知是否是心慌意亂,竟還投偏了,從楊安之腦側飛過。
楊安之劍勢如虹,李青山背心貼到了牆壁,不能退不能避。
酒樓裡忽然一片漆黑,從李青山手中飛出的桌腳,擊落了最後的燈火。
“想逃!太遲了!”楊安之厲喝,卻沒看到,黑暗降臨時,李青山臉上浮起的,並非是驚慌失措,而是笑容。
“砰!”李青山雙掌合拍,在毫釐之間,夾住了飛龍劍。
楊安之冷笑,他借飛騰前衝之勢,想要憑力氣夾住劍,是痴心妄想!劍鋒突刺,劍掌摩擦間,竟發出金屬交鳴的刺耳聲音。
劍尖離李青山的喉嚨只剩三寸,楊安之臉色忽變,腦後陰風寒氣襲來,竟讓他感覺多闊別多年的生死危機。
“這不可能!”這是他生出的第一個念頭。
他雖然目不能視,但其他的感覺還在,有人貼近他的身後,他怎麼可能發覺不了,那要多麼強的輕功,莫非是暗器?
酒樓裡燈若還亮著,眾人就能看見,一把小刀飛刺楊安之腦後,真的好像暗器。但若有人能像李青山那樣開啟靈目,便見得這把小刀握在小安的白淨小手中,恰好合適。
小安自修《朱顏白骨道》,每日以鮮血洗練,已然不怕這個程度的血氣,可以真正的貼近高手身側,但是,仍缺少一把合適的武器。
若是再用尋常獵刀,憑楊安之的實力,縱然不是橫練外功,護體內力也會將刀彈飛出去,難以造成致命的傷害。
但現在卻不同了,靈器小刀在小安的手中,非但不是廢物,還是刺殺的神兵利器。
李青山以身為餌,正是為了要引楊安之到此,他同小安沒有事先準備,更沒有一言交流,有著極端的信任,而小安也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配合的妙至毫巔,
楊安之也是厲害,在毫釐之間,低頭避開,刀鋒幾乎是颳著頭皮滑過。他驚而不亂,只要繼續發力,擊殺了李青山,就可從容應對後面的暗器高手。
小刀猛地轉折,向下疾刺。
不是暗器!
楊安之的大腦瞬間混亂了,因為他現在還沒感覺到後背,一點生人的氣息,心中升起一股涼氣,不管不顧,欲撤劍回防。
李青山雙掌死死咬住劍鋒,嘿嘿冷笑,想刺容易,但先被刺穿的,一定是你的頭顱。想要抽出?那就別想了!
劍在人在,大概是每個劍客都受過的教訓,更何況這把劍是祖傳下來的寶劍。
劍留在李青山手中,人卻以極為飄逸的身法彈飛出去,人卻再也飄逸不起來,披頭散髮,極為的狼狽。
而這一切,都只發生在轉瞬之間,從楊安之揮劍上來,將李青山逼到牆邊,再到被刺殺後退,也不過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
士紳們都慌亂著,沒能反應過來,唯有劉洪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