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工作了好幾年,但印象最深的卻是她坐在外面的那段日子。往日的一幕幕在腦中上演,他忍不住想,如果他早點意識到他那麼愛她,如果早點求婚……
“淖雲。”郭浩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辦公室門口。
許淖雲回過神來,爽朗地笑道:“哎喲,郭總。我正在給您騰地方呢。”
他今天是回來收拾東西的。經過一番變動,郭浩現在已經是創聯的總裁。這間總裁辦公室也要騰出來讓給他,許淖雲自己只保留一間小的董事辦公室。
郭浩走了進來,笑著說:“你別埋汰我。你是第一大股東,我以後還不是給你打工。”
許淖雲挑起眉毛:“你自己沒分嗎?”
郭浩笑了笑,說:“淖雲,我想過幾年還是你再接回來吧,我搞技術還行,真不適合管全域性。”
“想得美吧你!”許淖雲怒道,“我現在才知道當甩手掌櫃這麼舒服,敢情過去幾年都是在當牛做馬,換過來就再也換不回去了,你死了這條心。打好這份工,多賺奶粉錢。”
郭浩無奈地搖了搖頭。許淖雲又問:“你和聞蕾打算什麼時候把喜酒給辦了?”
郭浩和聞蕾已經正式領證了。他在聞蕾父母那裡三次負荊請罪,總算得到了岳父母的諒解。雙方父母已經見過面,因為都是老徐州人,大家相處起來很融洽。郭浩說:“蕾蕾過幾個月就要生了,她說不想挺著肚子穿婚紗,等孩子生下來再補辦喜酒吧,我們自己家人已經辦過一次了。”
許淖雲說:“抱著孩子辦喜酒,你們也真夠黑的。結婚加滿月,得交兩份份子錢吧?”
兩人說笑了一陣。郭浩便出去了,許淖雲繼續拾掇他的舊家當。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這些東西甄萱已經幫他整理好了,就連書櫃裡的書她都編號了。到了新辦公室也有一個書櫃,到時候把書原樣再擺回去。
甄萱說就是那個保險櫃沒辦法,關得嚴嚴實實的,得他自己回來收拾。
許淖雲開啟保險箱,引入眼簾的是幾個薄薄的檔案袋,裡面裝著一些重要的檔案。還有一個暗紅色的錦盒,一看到那個錦盒,許淖雲便怔住了。
好久沒有開啟,竟然忘了它還在這裡。
那是她替他拍下來的龍鳳玉佩,她說過這對玉佩要送給他真愛的女人。他曾經帶著這對玉佩去博物館找她。卻苦尋不得;後來得到了她,他卻竟然忘記要把它送給她。
許淖雲撥開檔案,把那個錦盒從保險箱裡拿出來,掀開盒蓋,那對古樸的龍鳳玉佩安躺在裡面。散發著沉靜的墨色光澤。
這對玉佩本來是屬於她的,卻只能永遠地留給他自己。
許淖雲正看著那對玉佩出神,手機突然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邢秘書打過來的,他心裡不知為何突然湧起不好的預感,彷彿有事要發生。
“許總,出事了。”果然。一接通電話,邢秘書便慌張地說,聲音也故意壓低了。
許淖雲吸了口氣,問:“什麼事?”
邢秘書說:“許暮雲昨晚從酒吧裡帶了個女孩去酒店開房,不知怎麼搞的,到了房間裡竟然把女孩打了。女孩傷得很嚴重,他以為女孩死了,把司機叫到酒店,拿個大旅行箱想把人運出去拋屍。沒想到女孩沒死,剛出房間被服務員撞見了。女孩在箱子裡掙扎,酒店報了警,現在許暮雲已經被拘了。我剛剛私下去看了女孩,真的被打得很慘,昨晚搶救了一宿。女孩父母不願意私了,說要告許暮雲弓雖。女幹殺人,這事看來捂不住啊!”
許淖雲沉默了半晌,冷冷地說:“誰說要捂?出了這種事你還保他,怎麼對得起人家女孩?”
邢秘書著急了:“如果不保他,弓雖。女幹未遂、毆打他人致重傷,再加上意圖殺人,會被判很多年啊!”
許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