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是不把她當一回事。
她扭頭看了一眼離去的眾人,目光最終落在許平逸身上,直到他穿過遊廊轉到旁院看不到後才收回目光。
“佳仁縣主,宋某不知您大駕光臨,剛才失禮了。”
宋郊作為主人,如今也並不知佳仁縣主為何會出現在他的府宅中。
他雖來京城不久,卻也知道寧王府的佳仁縣主和胡將軍家的三娘子不和,一見面就是火炮,勢必會鬧出點動靜。
若知道佳仁縣主要來,他自然不會再邀請胡靈,否則就是自找麻煩。
“是我沒提前與你講清楚,想來丁四郎先前是同你說賞花時要帶兩位朋友來你的宅子吧,便是我與許四娘了。”佳仁縣主恢復了一個貴女的形象,說話時溫婉淑雅,好似剛從找胡靈茬的人不是她一般。
宋郊與丁墨是好友,丁墨前來洛陽賞花,宋家的宅子距離牡丹園近,宋郊便邀請了丁墨。
“寒室簡陋,還望縣主莫要見怪。”
宋郊一聽就明白了,事到如今也不能讓哪個人出去,只好將二人的住處安排的遠一些。
佳仁縣主賞花下榻宋家的宅子,某種程度上也算作是好事,宋郊心中是高興的,故此畢恭畢敬地接待了佳仁縣主一番,親自帶她在府中游覽了一遍。
胡靈回到房中依舊是氣鼓鼓的,鞭子在手上繞來繞去許多圈,勒得手腕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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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她來,我寧可不來西京,牡丹花有什麼可看的,還不如蹴鞠有趣呢,若不是朱北江被人請了過來,我真不稀地來。”
許諾道:“何必讓她毀了你的好心情,你可知道,佳仁縣主和許倩都是我不願見到的人,我怎麼沒和你一般發火呢?”
胡靈捂住耳朵不聽,只大喊道:“我沒你那好脾氣,否則我這鞭子也不會半月換一次了。”
“我哪裡好脾氣了?”許諾端起茶盞一飲而盡。
她看似脾氣好,只是為了配合許家六娘子這個身份偽造出來的,若真有人惹了她,她就算掉一層皮,也要讓那人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許諾不再管胡靈,先喚了七月出去打探訊息,隨後便與呂九娘討論一些吟花的詩詞。
呂九娘飽讀詩書,人文地理都很是通透,詩詞絕句更是十分精通,許諾每每與她談論文學上的東西都覺得所學頗多。
二人說著說著就談起了胡靈早先在宋宅外說的話。
呂九娘斜靠在榻上的憑几上,道:“於其用蔫花,還不用落花,意境韻味都是好了許多。”
“說起落花,我倒知道一首以落花為名的詩,很是精妙。”許諾說得盡興,雙手一合就要誦讀。
呂九娘聽了,頓時來了精神,身子坐直,滿心歡喜地等著,卻遲遲不見許諾開口。
“六娘,怎麼了?不該是忘了吧。”
許諾怔了一下,隨後道:“原本是記得滾瓜爛熟,剛才太激動,剛要開口就給忘了。”
“真是給忘了?你啊,我本還想聽聽是怎樣的詩,能讓你這麼誇讚。”呂九娘失笑搖頭,之後便另起了話頭,說起了別的事。
許諾剛才並沒有忘記那首詩,反而記得清清楚楚。
可就在張口的那一瞬間,才記起這首詩她誦不得,也為此出了一身冷汗。
原因很簡單,她記得的《落花》不是旁人所做,正是宋家小郎君宋祁。
《落花》:“墜素翻紅各自傷,青樓煙雨忍相忘。將飛更作迴風舞,已落猶成半面妝。滄海客歸珠有淚,章臺人去骨遺香。可能無意傳雙蝶,盡付芳心與蜜房。”
她早先在一些宴席上用過古人所創的詩詞,可那些詩詞都在後世幾百年才出現,她用了也就用了,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