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備些嫁妝,聽說丹渝表哥下面還有弟妹,日後妯娌間難免攀比,別讓大妹妹受了委屈。”善保琢磨道,“前兒我託人在郊外給大妹妹置了處莊子,三十頃地,外帶一處莊園,就是預備著大妹妹出嫁用的。一會兒我差紅雁把地契送過來,嬸嬸有空交由下人過戶到大妹妹名下,叫大妹妹自個兒瞧著管理吧,以後也能添幾個胭粉錢。”
“這……”董鄂氏心裡自然高興善保手足情深,又擔心道,“你開鋪子才賺得幾個錢呢。有這份心就是了。”
“嬸嬸不必擔憂,我自然是量力而為。再說,這是給大妹妹的,女孩兒都是要嬌養的。”善保笑了笑,“大妹妹是要嫁出去的,不比我們兄弟,都是娶一個回來,好不好的都在自個兒家。家裡就大妹妹一個女孩兒,嫁過去又是個長媳,孃家自然要給做臉。嬸嬸,當初索綽羅家送來的東西,分出一份兒來給大妹妹。我們這一輩,就我們兄妹四個,原就有大妹妹一份兒的,剩下的就做為族中公產。”
“這不行。”董鄂氏眼圈兒微紅,“那些都是你阿瑪額娘留給你跟福保的。善保,你是個仁義的孩子,貼心懂事,你阿瑪額娘在天有靈,也當欣慰。雪丫頭的嫁妝,我早有準備,也差不多了。那些東西,不能動。”
董鄂氏說的堅決,善保也就沒再多話。
董鄂氏晚上跟丈夫說了善保給雪丫添妝的事,君保道,“他們兄妹的情份,收著就是,教閨女學著自個兒打理吧。”
叫君保說,善保這脾氣是遺傳了他們鈕祜祿家的大方。當初,他光桿兒一個帶著老婆離家,想著他大哥能恨的咬碎銀牙,可後來,知道了他的訊息,他大哥差人硬分了一半家產給他。不過也叫族人帶了信兒:我不死,你不用回來。
君保一輩子內疚,對他大哥有愧。
所以,格外對善保兄弟上心。
投之以碧桃,報之以瓊瑤。
不外如是。
妹妹要嫁人,善保身為兄長,對妹妹格外關注。
生怕妹妹會有啥婚前憂鬱症之類的。
“大哥哥,你又給我帶禮物了?”雪丫接過善保遞過的紅木匣子,笑吟吟的開啟,驚喜交加,“真好看!大哥哥,這都是給我的?”
“嗯,我設計的樣式,求了內務府的工匠吹的花樣。”善保寵愛一笑道,“十月就要玉換金了,這些金釵,你放著慢慢兒戴。”
雪丫拈在指尖兒,笑著打量著栩栩如生半含苞的玫瑰花金釵,連忙道謝,“謝謝大哥哥,真好看,銀樓裡也沒這樣精巧的釵。”
善保打趣,“這話真是明白,銀樓匠人能跟你哥哥比嗎?”一撣襟袍,自得道,“我拿去給內務府老金一瞧,哈,他求著我說,鈕祜祿大人哪,今兒冬老佛爺、各宮娘娘們要用的釵環首飾花型還沒定下來,不如您幫著畫兩個。這釵,他就當免費送了。”
雪丫不解,狐疑的問,“這得不少銀子吧,他一個工匠也能做得了主?”
“貓有貓路,鼠有鼠道。”善保意會道,“內務府裡金匠不只他一個,不過若是東西出彩,得了上頭的賞,這可不是銀子能買來的。再者,平日裡上頭撥出的造首飾的金銀,難保沒有中飽私囊的。例如這支釵,外頭瞧著是純金,誰知道里頭有沒有攙銀呢?這裡頭的貓膩啊,可有講究了。” “不過,大妹妹這個是我瞧著他吹的,斷沒有攙假,放心使就是。”
董鄂氏瞧匣裡十二支金釵,花樣不一而同,樣樣精緻可愛,手藝出眾,其中一枝梅花兒,是用墨色沉香木上點紅寶石,花枝粗珣,紅梅耀輝,花中碎鑽為蕊,燈光下寶光輝映,巧奪天工。連董鄂氏都有些愛不釋手。
“放著使吧,進了十月正當用。”董鄂氏摸了摸女兒粉嫩的臉頰。
女孩兒都喜歡漂亮首飾,雪丫美滋滋的帶回房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