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還是有些羞赧,不過最後她還是坦然接受了,自己嫁進紀府,她已經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她都是紀夫人,而且是無可爭議的,只是她現在還沒有跟紀寧圓房罷了。
雨靈和林娟兒在旁邊看著,心裡多少會有些羨慕的,可惜她們也不是紀寧身邊的正妻,紀寧對她們也足夠好,兩個小丫頭也別無挑剔。
紀寧道:“我已經跟師公說明情況,我們可以離開了!”
“走吧!”李秀兒對玉珍道,“稍微收拾一下,反正箱子什麼的,都才剛搬進來,只需要搬出去便可!”
紀寧帶著一家人走出來,甚至連納蘭吹雪和宓芷容也收拾了包袱,準備一起離開,便在此時,門口有文廟的人阻止。
“紀大學士,您現在可不能離開,上面可沒通知說讓您走!”阻礙的人也顯得理據不足,現在紀寧擺明要離開文廟,將來當閒雲野鶴,若是文廟再阻攔,其實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文廟並不是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地方,而且儒家所崇尚的,一直都是以德服人,現在紀寧要走,文廟總不能以什麼來脅迫紀寧不能走。
紀寧道:“人各有志,在下要離開文廟的心思,諸位想必也都是明白的,在這裡,在下給諸位行禮了,請允許在下一家老小離開!”
文廟看守的人也是面面相覷,有人想阻攔,但更多的人願意尊重紀寧的想法,隨即這些人讓開了一條路。
紀寧隨即讓家人一起上了馬車,紀寧再朝文廟的人問道:“不知家僕現在何處?”
“這就去給紀大學士您傳報,您先稍候!”文廟看守的人先去了,至於是去傳報沈康,還是去將何安等人叫來,紀寧也不是很在意了,反正他已經對沈康表明了去意,再說什麼也是徒勞的,若沈康來阻礙,那就有損師公的形象,紀寧料想沈康應該不會來自討沒趣。
過了許久之後,何安才帶著幾名沈家的家僕過來,何安老遠便對紀寧行禮。
“安叔不必多禮了,我們一家人,也終於要離開此處,諸位也不必看守了,事情到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轉圜的餘地,在下要離開文廟的心思很堅定,請讓路吧!”
紀寧安排一家人都上了馬車,而他自己則上馬而行。
當這一家人從莊園內往外走時,紀寧遠遠看到遠處有一處幾層高的亭臺,分明能看到沈康的身影,只是距離太遠,紀寧也不會去打招呼,這就好像是一種告別,從此之後,他跟文廟將無半點關係。
“唉!總歸算是夢一場吧!”紀寧自己心裡也有些嘆息,“來到這世道之後,總是在為自己的功名努力,到現在,也終於要告一段落了,若將來可以再回到文廟,不知又是如何的光景?算了,也不去想回文廟的事情,還是想想未來的生活該如何進行下去,總歸之前所賺的銀子,已經足夠安安樂樂過一輩子了!”
紀寧手頭上有足夠多的銀子,到如今,他透過販賣小篆和大篆,甚至是甲骨文,賺得的銀子有幾十萬兩。
對於他來說,對於生活品質的要求並不是很高,只是能隱居山林,過安安靜靜的生活便可,如今身邊也有美人相伴,就算是將來對塵世間的繁華有了眷戀,他也可以從山林中出來,到塵世間多去走一走,身邊可以有好友來訪,甚至是縱談天下事,也好過於在文廟中奔波勞碌。
透過大學士的測試,對他來說,更好像是一種解脫。
一行人走出了弄巷,後面還有文廟的人跟隨,不過這些人也不是來跟蹤的,在衚衕口,跟隨的人已經停下腳步,只是目視紀寧一行的離開。
便在此時,馬車的車簾掀開,露出玉珍的腦袋,玉珍問道:“老爺,夫人問,我們到底去何處啊?”
“這會怕是進不去京城,先在京城周邊的地界找個地方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