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作別之後,紀寧先找了地方將自己的妝容洗去,這才先往文廟去。
等他到了文廟,才知道情況有些不同,他才剛進門口,便有人走過來對紀寧道:“這位是紀學士吧?今日,您還不能進內,有事要跟您說。”
紀寧心中一凜,他心想,難道是文廟對他有了處罰,甚至要將他的職位所剝奪?
“嗯,有什麼事?”紀寧不動聲色,他對於自己所做的事情,並無太多的後悔,但他也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其實是跟文廟的宗旨是相違背的。
那人道:“紀學士,有人在文廟旁的小院中等候,您過去見過,便知道了……”
紀寧稍微一愣,他再問道:“是莊大學士所要見?”
“紀學士,請過去相見,在下實在不宜說得太多!”那人顯得很迴避道。
紀寧知道,自己有麻煩了,自己固執己見非要去幫地方的家族,等於是說違背了文廟的宗旨,也許自己在文廟的生活也要到頭了。
等他跟隨這人到了小院內,在門口,紀寧便見到了一個老熟人,正是他在金陵文廟中的下屬,見習學士林廷衡。
林廷衡笑道:“紀學士來了?唉,還是紀學士面子大啊,這休沐就是幾日,回來就有這麼多大學士來見,實在是讓人羨慕啊……”
紀寧聽到這話,便知道沒什麼好事,不過他還是跟隨林廷衡一起往內行走,一直進了內院正堂,紀寧從門口往裡面一看,才知道事情不小。
來的人有四人,除了金陵的大學士莊宿之外,還有他的師公沈康,還有二人,紀寧並不認得,但一看這架勢,便知道是大永朝文廟的主要中堅力量。
紀寧感覺到自己難以去面對眼前幾人了,他進入到正堂內,行禮道:“學生給師公、莊大學士請安。”
沈康笑著起身來,對紀寧點點頭,道:“永寧,也沒提前跟你說一聲,便過來了,這兩位是文廟戒律堂的韓大學士和宋大學士,你也過來見過。”
紀寧一聽,便知道這二人是誰,他以前也聽說過,韓大學士名叫韓忠宇,而宋大學士名叫宋宏,都是大永朝文廟中赫赫有名的人物,紀寧趕緊行禮道:“見過兩位大學士!”
宋宏打量著紀寧道:“老沈啊,這就是你說的紀寧?唉!人不可貌相,少年之身,造詣倒是不低啊。”
沈康笑道:“只是一個晚輩罷了,一切還都是未知之數,為何要過早做出定論呢?永寧,你過來,讓幾位大學士好好看看!”
紀寧聽這意思,有點琢磨不透了,他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來聲討自己的,還是來給自己機會的。
他走到近前,莊宿道:“紀寧到金陵才不過幾日,對他的瞭解還不是很深,這次就如此要定了,給他這機會?”
“對!”沈康道,“這也是我跟眾人商議後的結果,在大永朝之中,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真正的大學士,都只是稱號大學士的功名,我們也不能讓文廟就此沒落下去,若是紀寧真的是人才,為何不好好提拔他一下?他也算是學士之門出身,乃是望族出身,當初我的學生,只是英年早逝罷了,若非如此,永寧所受到的教育應該會更多……”
莊宿苦笑道:“希望他有這本事吧!”
說到這裡,紀寧感覺到,這次似乎來人不是要將他文廟學士所剝奪的,倒好像是來考核他的,至於是要考核他什麼的,他這會也很難判斷。
沈康繼續道:“永寧,有些事還沒跟你說明白……其實在你離開京城之後,我便去跟文廟中的主要人員商議過,也包括提拔你的馬大學士,眾人都覺得,你之前在文廟學士的測試之中,有過人之處,具體是什麼,也不想跟你解釋太清楚,只是現在需要重新對你的文名進行一次檢測,之後便會由我們親自來見證,如果你能在接下來的測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