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掙扎,但仍動了動,因為她覺得身體有些痠疼。
“我想下去了。”她不要再和他說下去了。
陸震宇卻還不想停,“等一下。”他讓黑馬慢慢加快速度。
“我覺得不舒服。”她柔軟無骨地靠在他胸前,小手抓著他的手。
“你生病了?”他皺眉,他忘了她身體不好。
“不是。”她搖頭,“騎馬讓我覺得全身更痠疼,我的骨頭快散了。”
“晚上我幫你推一推。”
“不用了。”她拼命搖頭,雖然他推拿後會比較舒服,可是過程卻是痛苦的。
陸震宇沒說什麼,反正他一定會幫她推拿的,所以她贊不贊成一點都不重要。
“拿著韁繩。”他拉開她的右手,讓她拿著繩子。
“我不喜歡拉這個,上次我一拉,它就把我摔下去。你不覺得坐馬車比較安全嗎?”她問。
陸震宇笑道:“騎馬比較方便。”他的手握在她的上方,免得她亂拉一通。
“我不喜歡。”她搖頭,“誰教你騎馬?”她好奇地問。
“我父親。”他回答。
“他和你一樣嚴肅嗎?”她問,其實她是想說“粗魯”,但是為了不損及公公,她才如此婉轉地問。
“他很少說話。”這是他對父親最深刻的印象,父親總是默默地做事,不吭聲。
杜晉芸訝異道:“真的嗎?我爹好喜歡說話的,他總是笑著說個不停。”她嘆口氣,想起在家時候的歡樂,“你們以前住哪兒?為什麼會搬來杭州?”
“以前住長安附近,安史之亂後北方殘敗,所以才來這兒定居。”
“你喜歡這兒嗎?”她轉頭望著他。
他聳肩,“差強人意,只是南方人說話軟綿綿的、做事不乾脆、心眼也多——”
“你才是。”杜晉芸打斷他的話,“至少我們不像你們北方人那麼粗魯、不懂禮貌。”
她的下巴抬得高高的。
他微笑,“這叫直爽,你們那叫虛偽、客套。”他的妻子就愛計較這些小事。
“那你為什麼不在北方娶個大剌剌的女人,卻要娶我這虛偽、小心眼的南方人?”她戳他的胸膛。
他聳肩沒答話,如果他能選擇,他誰也不娶。
“我要下去了。”她氣憤地嘟囔,想要從他口中聽到讚美之詞,拿她還不如祈求公雞下蛋比較有可能。
陸震宇也不再堅持,他浪費在她妻子身上的時間也夠多了,他拉住韁繩,準備下馬。
“我要先下去。”杜晉芸立刻不安的嚷道,她不要一個人呆在馬上,和丈夫共騎是一回事,但是自己呆在馬背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先讓她側坐,而後道:“抱緊我。”
杜晉芸立刻圈住他的頸項,下一秒,他已躍身下馬,而後放下她。
陸靜安立刻上前,“這樣很好,換你一個人單獨上去。”她指示杜晉芸上馬。
“不要,我會被摔下來。”她搖頭。
“不會,你只要照著剛剛的方法——”
“她不行。”陸震宇打斷姑姑的話,“她還會怕,這樣太危險了。”他可不希望她再被摔下來。
“可是——”
“姑姑,沒關係。”陸芙琳拉拉她的衣袖。
杜晉芸發覺她們真的有點怕陸震宇,這不是個好現象。
“你不是有事要忙嗎?”杜晉芸對他說到。
“不許再上馬,聽到沒?”他叮嚀。
“聽到了。”杜晉芸大聲道,真受不了。
陸震宇這才滿意地走向內院,等會兒他還得和幾個商賈見面。
陸靜安等他一走遠,立刻道:“現在怎麼辦,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