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丟陸家的臉。”
杜晉芸覺得有點好笑,她就知道姑姑最後會接這一句,這都快變成她的口頭禪了,原本聽了會有些沮喪,但是聽久了她只覺得好笑,只要姑姑不要逼她騎馬,她的心情都可以很愉快。
和姑姑這兩天相處下來,她知道她只是愛念了一些,其實人還滿好的,至少她很關心芙琳的終身幸福。
陸靜安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你的臉怎麼回事,愈來愈紅。”
杜晉芸摸摸臉頰,覺得熱熱的,一定是在太陽底下坐久了,才會這樣,她從小到大很少曬太陽,因為她曾中暑過,所以娘就禁止她在烈日下呆久,方才談得一高興她竟忘了。
“沒事,等會兒就退了。”杜晉芸回道。
“啊,潘夫人,過來聊聊。”一名抹白粉、塗胭脂、畫靨的胖夫人揮手,她過胖的身材卻抹著櫻桃小口,顯得有點滑稽。
“李夫人。”陸靜安向她打招呼,兩人慢慢走進她們的圈子。
“陸夫人。”高定平頷首道,他是個中等身材、外貌瀟灑的公子,有點紈絝子弟的味道。
杜晉芸則微笑點頭回禮,但她已覺得有點累了,她們已經出來兩個時辰,和大部分的人也都說過話了,她實在有點想回去歇息。
“我聽李夫人說你是杜松年的千金。”高定平問道。
“是。”杜晉芸頷首道:“怎麼?”
高定平輕笑,“沒有,只是我曾聽張兄提起過你,所以有點兒印象,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什麼張兄?”陸靜安插嘴問道。
“我不記得了。”杜晉芸一時也想不起來。
李夫人掩嘴笑道:“就是張子學,你退了他的婚啊!他和高公子可是至交好友呢!”
“哦!”杜晉芸想起來了,奇怪!這事怎麼大夥兒全知道。
“有人向你提過親?”陸靜安訝異道。
“聽說前後一共三個是嗎?”李夫人問杜晉芸。
“是。”杜晉芸回答,奇怪!怎麼這種事傳得大家都知道。
“你怎麼全拒絕了?”陸靜安好奇地問。
“沒有,只是他們不適合我。”杜晉芸說。
“這話怎麼說呢?你又沒和他們相處過。”一旁的陳夫人說道,“不過很少見你出來遊玩呢!”
“我的身體不太好。”杜晉芸隨便搪塞一個理由,她實在不喜歡話題繞著她轉,於是她轉個話題,“陳夫人,你頸上的玉真是好看。”她微笑,順便還可以聊聊玉的話題。
陳夫人不好意思道:“唉?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她揮一下手,“不值幾個錢。”
“聽說陸家是做玉生意的是嗎?”高定平隨口問。
“是啊!這是祖上傳下來的事業,多少也得顧著。”陸靜安說道。
“對了,聽說紅山玉器最近滿熱門的。”李夫人插嘴道,她伸出手指,“你們看我也買了一個。”她的無名指上帶著翠綠的玉環。
“紅山玉器最近出土,所以玉商大都會買些。”陸靜安說道。
“聽說以'龍形鉤'最具代表。”高定平也道。
“我在書上見過,是不是龍身彎曲如虹,腦後有末梢上卷的鰠,而且玉工流暢。”杜晉芸說道,這可是她在書上翻到的,提起這種話題,她覺得有精神多了,“聽說都在北方一帶出土,而且出土的玉器形制涵蓋了佩、壁、炔、環……”她說到一半突然停住,難道她頸上的也是紅山玉器,不對,玉店老闆說不是,或許是她多心了。
“既然你們倆都懂玉,下次就麻煩你們,幫咱們鑑定鑑定。”陳夫人說。
“不,我不是很清楚,我是看書得來的,恐怕要問姑姑比較清楚。”杜晉芸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