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斤去點香,再就是供在神龕上……哪能像這樣,坐在屁股下面……”說話之間,梅釵用海螺杯端上四盞熱茶。
姜壽接到手中,清香隨著入鼻,不又稱讚:“好香的珍珠茶……”忍不住親品一口,不由睜大眼睛問:“這是什麼珍珠,靈氣這麼足。喝了這種茶練功,事半功倍呀……”又喝了兩口。
“海外靈脈少,他們的巫師練功,無外乎藉助三種外物。”容輝隨口解釋:“一是用毒藥刺激身體的潛能,二是採集深海老蚌中的珍珠煉丹,三則是鮫龍,取‘龍涎’點香。三管齊下,也不比我們在靈脈上修煉差。”
姜壽聽得興起,又喝了一口珍珠茶,追著問:“這就是那深海老蚌中的珍珠?“
“生在海底靈脈上的硨磲,自然能孕育出靈珠。而葡萄大的靈珠,又被稱為龍珠……”容輝微笑應承:“陛下要是覺得味道還好,就帶些回去給太后她老人家敷臉。”說話間涼風輕襲,傳入一聲冷喝:“淫賊,給貧道出來……”
眾人被一道疾風掃過,心頭隨著一顫。容輝沉下臉說:“容雪,送陛下回宮,我出去看看!”站起身直往外走,縱身躍起。
容雪在殿中掃了一圈,見姜壽身下的硨磲尚算寬敞,抬手一揮,將姜壽推得一個踉蹌,躺在了蚌殼中。待沈時飛跟著竄進,隨手蓋上蚌殼,舉起來就往外衝。竄上天際,見容輝正擋著個皂袍老道,招呼了一聲,化作一道白虹,直奔燕京。呼吸之間,已在數百丈外。隱隱感受到法力波動,那錦衣中年竟跟了上來,暗暗鬆了口氣。
姜壽反應過來,將硨磲推開一條縫,發現已在高空,不由欣嘆:“好快呀……”又問沈時飛:“這種法器,你坐過沒有。”
“陛下,這可是天下頭一份啊……”沈時飛欣然讚歎:“想不到靈山君妹妹竟有如此修為,臣這會可真是沾了陛下的光……”
姜壽坐直身子,指了指身下,抿了嘴笑:“這妞,有意思……”
容雪聽得大怒,屈指在硨磲下一彈,沉聲喝斥:“閉嘴!給我安分點!再說,把你們扔下去……”片刻間燕京已在身下,看準午門,抬手一推,沉聲呼喝:“帝君回宮,還不迎駕。”
大太陽下,金水橋邊,硨磲穩穩落在地上。沈時飛頂起蚌殼,躬身相請。姜壽輕咳了一聲,大大方方地跨出蚌殼。眾侍衛嚇了一跳,抽出秀春長刀,齊齊亮刀行禮:“參見帝君!”
“那我先走了!”容雪招呼了一聲,正要回去,忽覺涼風輕襲,傳來一聲喝斥:“此女犯上,拿下……”不及多想,循聲拍出一掌。
法力相擊,傳下轟隆一聲巨響。容雪回過頭來,只見空中跌下一個錦袍中年,不由冷笑:“什麼人,敢跟姑娘動手!”說話間金鐵鏗鏘,眾侍衛已舉著刀護到了姜壽周圍。
“開啟大陣,拿下此女!”錦袍中年人在空中,又喝一聲。凌空旋轉一圈,落在了金水橋上。“午門”輕顫,一股威勢從天而降,直壓得容雪身軀輕顫。
“本督面前,豈容你放肆……”中年冷哼了一聲,揹著手邊走邊問:“你就是‘靈山君’的妹妹,竟敢弒君,好大的膽子。幸虧本督出手,不然聖駕有損,你死一萬次又怎樣……”
“好了好了,回宮!”姜壽向中年人招呼了一聲,轉身就往午門中走,又吩咐中年:“把這大硨磲,搬到朕的豹園裡去。再把朕的豹麟獸找回來。”
中年人應了聲“遵旨”,朗聲吩咐:“來呀,鎮靈符拿下,先押進內廠看管。”看著容雪,邊走邊說:“姑娘,得罪!”說話間風起雲湧,結成一道符文,緩緩飄落。
“站住!”容雪冷笑一聲,深深呼吸,化解了法力壓制,反問眾人:“我倒不知道,這天下何時易主了?”
“劉都督代行皇權,他的話,就是朕的意思。”姜壽擺了擺手,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