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既然都不喜歡他,還不把他擠出去。”
“你不知道,能在御前當差誰家裡沒幾分體面。不比外頭官兵營裡成群結夥,你一幫我一派的。像御前侍衛,有的熬到一等,出去外放正三品起,就是二品都統,一品將軍也不稀奇。一個侍衛的缺,不知多少人盯著瞧著。”福康安正色道,“像什麼擠兌人,給人穿小鞋的事絕不要做,宮裡的聰明人比你想像的要多。去年勇坤一個什的內班侍衛,就是自作聰明,皇上一皺眉,整個什都貶為外班。冤不冤枉。”
善保嘴角泛起淺淺的笑,眼中波光流轉,看得福康安心中一動,倒也不悶了,“算了,反正是個討厭的傢伙。不說他了,掃興。善保,明兒我休息,咱們去莊子裡玩兒吧。” “我得準備殿試呢。”
“你少在我跟前裝蒜,你定能中的。”福康安笑,“你年紀還小,估計不會外放,多是在翰林院當差。”
善保卻是不願意出去。
他這官司折騰得有些大了。
事關宗族內闈,繼母不慈,奪產虐子,宮廷選秀,科舉大比,尚書設局,舉人蒙冤,聖上親審,情節跌蕩起伏、千迴百折,比茶館說的評書精彩一千倍不止。
善保也揚名京都,在茶館說書先生的嘴裡成為一個可憐可敬智勇雙全的超人。
街上男女老少閒了都愛說上一嘴。
善保搪塞他道,“你瞧誰挨四十廷杖,半個月就能活蹦亂跳的。還是要小心些,別給人抓住小辮子,等殿試後吧,那會兒天也暖和了,咱們出去逛逛。”
聽善保說“咱們”,福康安一顆心立時暖如三春,點頭應了,“我每年都要隨駕去熱河避暑山莊,得大半年見不著你。”
“你這是饞我呢。”善保伸個懶腰,“聽說避暑山莊修得美化美奐,聖祖時便有御筆親點的三十六景,人間仙境一般。你每年都去,還在我這兒哀怨上了。”
平時瞧著挺聰明,怎麼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呢,福康安湊近些,拉過善保一隻手,摸著他腕上的一串沉香珠串表白心跡,“我是捨不得你啊。”
善保皺皺鼻尖兒,呵一口氣,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笑道,“真是酸死我了。福康安,你是不是快娶媳婦兒了,慾求不滿,在哪兒學來的這些酸溜溜的話。” 福康安正兒八經的跟善保說心裡話,被笑得臉都發燒,撲過去就將善保壓在身下,擼袖子要教訓他。
善保這幾年騎射沒間斷過,也有些力氣,在床上就和福康安較量起來。
“拿筆桿子的要和我拿槍桿子的較勁兒?”福康安幾下將善保撂在床上,擒住他的雙臂往後一擰,曲膝頂住善保的腰,笑道,“我要是輸給你直接一頭撞死算了。服不服?”
“福康安,我手疼,快放開。”善保上身動彈不得,兩條腿蹬踹幾下,就開始裝死,“你好意思欺負我個拿筆桿子的。”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福康安一手抓住善保的雙腕,騰出手來,□幾聲,“得給你個教訓,不然你小子要翻天了,敢跟哥哥動手了都!來,先叫起福三哥聽聽。”
“福康安,你無聊不無聊啊。”善保鬱悶死了。
福康安伸手摸了善保屁股一把,兩指揪住一塊肉就擰下去,善保眼淚差點出來,沒骨氣的喊道,“福康安,哦,福三哥,快放開,疼死了!”
“知不知錯?”
“知道了知道了。”
福康安再拍一巴掌,放開善保。
善保自己揉了揉,皺眉搡一把福康安,鄭重其是,“以後你別有事沒事的摸我屁股,聽到沒?”雖然相熟,這也過了。
“怎麼啦?男人,摸一下能掉塊肉下來啊。”
“少廢話,你怎麼不給我摸?”
福康安馬上屁股對著善保,一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