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都是一副老神在在,仿若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福康安的身世,一口一個七阿哥叫的親切。
傅恆:嫡親外甥。
阿里袞:福康安與咱家倆小子交好,如今就在一處辦差。
尹繼善:唉喲,有門兒了,我家閨女要指婚了。以後,俺就是國丈啊。
景陽宮的喜字尚鮮豔如昨,重華宮迎來了嫡出七阿哥。
好一記耳光,五阿哥頭有些暈。
乾隆先著人將原先七阿哥那墳給平了,再為福康安廣宴賓客。八旗諸王、貝勒、貝子、國公,先得熟悉起來。
皇太后跟一堆宗室貴婦道,“從大阿哥到八阿哥,都順利成人,偏只有端慧太子跟小七,三災八難的,不由的不讓人多想,忠勇公府是小七親舅舅家,哀家信得過。這也是孝賢皇后的意思,做額孃的,哪個不為自個兒的孩子考慮呢。如今可見是沒錯的。”
後來影影綽綽的又有當年“弘皙逆案”的影子為人說道。
如今乾隆大權獨握,福康安母族顯貴,滿朝文武也無人敢多言。
乾隆再為福康安指婚尹繼善的嫡女為嫡福晉,如此一來,福康安算是在重華宮佔穩了腳跟。
乾隆再帶著福康安祭天地,拜祖宗,福康安累的頭暈眼花,死的心都有了。
“怎麼樣?”乾隆見兒子面有倦色,關切的問。累了吧?
福康安驢唇不對馬嘴的答,“跟做夢似的。”
乾隆下手掐一把,見福康安喊痛,笑罵,“傻東西,慢慢你就習慣了。”正色道,“你小時候,朕也是沒法子。自端慧太子過身後,孝賢皇后再次懷孕,因當年端慧太子的病有些蹊蹺,朕便與孝賢皇后想了這個法子。”
“那,那個頂替我的小孩兒是舅舅的……”
“不是。”乾隆道,“只是隨便農家的孩子罷了,當初你舅母懷孕也是假的。”
福康安這才安心,他十幾年來都視傅恆是自己的生父,若因要保命自己,傅恆演一出真實版的趙氏孤兒,福康安就內疚死了。
“你剛回宮,料想事情不少,朕將善保派給你如何?”
這話乾隆問的多餘,瞧福康安一臉傻笑,就知道福康安心裡多歡喜,忍不住道,“朕將永兒指給善保,就是為了讓他輔佐於你。你與他交好,不過君臣有別,當知分寸兩字。”
福康安點頭,“阿瑪,我記得的。我倒是想……人家也不幹哪。”嘀咕一句,甚是委屈。
乾隆心內熨帖,果然沒得手呢。
其實乾隆根本沒把福康安追求善保的事兒放心上,斷袖這事兒自古便不稀奇,外頭權貴狎個把戲子賞幾撥男寵,也是常事。
就是乾隆,以己度人,也不以為恥。
只是,日後福康安為君為主,私德修謹,方為上策。故此,乾隆將和敬公主的親女兒指予善保,第一,加重善保的身份;第二,永兒出身公主府,便杜絕了善保妻族坐大的可能;第三,也是為了讓福康安有所顧忌。
福康安與和敬向來友愛,對永兒也喜歡。福康安對外甥女婿下手,也得先顧慮三分。
再憑藉善保的秉性,福康安得手的可能性極低。
“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日後也不必再去了。”
“我就好奇,去兩回。”福康安伸個懶腰,大頭湊到乾隆耳邊笑,“我小時候,您不還帶我去過秦淮河麼?”
提及前事,乾隆笑罵,“還不閉嘴,那是朕帶你去的麼?明明是你自個兒偷偷跟著去的。”
福康安嘿嘿一笑,扭了扭腰說,“在這車裡坐著不得勁兒,皇阿瑪,我出去騎馬透透氣。”
不得不說福康安是個天生就有些派頭兒的人,他如今已有一八零左右的身高,肩寬腿長,年輕俊朗,堇黃的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