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裝作不知道了。
喜姑姑也不是讓她急巴巴的做小東西,而變著法的傳話給她聽,喜姑姑也不是讓她急巴巴的做小東西,而變著法的傳話給她聽,自小丫頭嘴裡說出來,委婉好聽些罷了。
訊息傳了來,還不知道上房要怎麼翻天,連明沅自個都想不通,睞姨娘是怎麼再見著顏連章的,她的莊頭離金陵可有十來里路呢!
紀氏沉了臉聽著下邊回報,韓國道家的跪在地毯上頭都不敢抬起來,心裡卻止不住的咬牙,老爺帶了同僚打獵,在林子裡頭轉晚了,拎著野味進的莊頭,城門關了進不來,就宿了那麼一夜,哪知道就那麼一回,竟叫她翻了身了。
灝哥兒坐在羅漢床前咿呀,手裡還抓著他抓周時摸到的小書簡,擺弄了一會兒抬起頭,看著紀氏面目微沉,他半爬過去,一手搭在紀氏的腿上。
紀氏叫兒子這一搭側頭衝他就是一笑,灝哥兒呀呀兩聲,看見母親笑了,也跟著眯起眼睛來,原是半跪著的,伸出腿來往後一坐,紀氏還伸手扶了扶,怕他的大腦袋磕在床欄上。
紀氏眼睛盯著灝哥兒,聲音淡淡的:“知道了,既有了身孕,叫人還把落月閣理出來,等雪住
了,再派了人去接她。”
上房幾個丫頭連大氣兒都不敢出,韓國道家的得著紀氏這一句話如蒙大赦,腆了笑彎腰簽著身子退出屋門,叫冷風一吹只覺得衣裳後背都溼了。
也不知道是莊子裡哪個蠢貨幫著說了一句話,這時節再去想這個也沒用,還不如趕緊把這燙手的山芋扔出來,還當她老實了,哪裡知道存著這個心思。
老爺來打獵再尋常不過了,城郊那些貴人的莊子哪個不散養些活物,就為著放出來撲稜兩下再叫人射下來,鋪網子拿箭用弓的,捉的還是自家養的東西。
這玩樂事秋日裡總有一回,顏連章由著成王舉到市舶司去了,今歲才上任,這個衙門又是個有油水的,跟這些人交際,玩的便是花樣。
一眾人一處打獵,在林子裡拿黃泥糊住野雞拱在土堆裡烘著吃,砸開泥殼子,裡頭的肉又鮮又香,一咬一口汁兒,帶去兩罈子酒喝了個精光,吃的七顛八倒,再作得幾首詩,想著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晚了。
醉中騎不得那麼遠的路,明兒又還要當差,想著途經處有個莊頭是自家的,便帶了人往那頭先安排起來,高升趕著快馬往莊頭上一報,自上往下個個都知道了。
睞姨娘在莊子上呆了快兩年,早就行走自如,也沒誰特意看了她,她手上有銀子,還有莊戶送了自家的女兒到她身邊當小丫頭使。
莊頭上人捨不得蠟燭,一到天黑就烏壓壓一片,睞姨娘這樣的過得長了,把掙扎養病時候那些個雄心俱都磨了去,除了思念兒女,倒也不想一門心思咬牙恨紀氏恨安姨娘了。
她本來就性子綿實,成日裡看的聽的不一樣了,心思就跟著變化起來,手勾不著眼瞧不見,連孩子的身量都摸不準,除了嘴裡唸叨一句,兒子在她心裡還是襁褓中的模樣,女兒已經記不真切了,可她卻知道女兒還惦記她,便是三五百錢,也夠她莊上一月開銷。
小蓮蓬日日在她耳邊唸叨些個姨娘要為自個兒打算,若是一輩子不能回去,手上沒銀子往後怎辦,江婆子蘇大郎頭一回來沒討著錢,過後又來了一回,見真的要不出東西來,乾脆沒再來過,還是過年那一回,江婆子託人帶過一甕醃鹹菜。
這一甕兒上邊是蓋鹹菜,上面那層吃盡了,下邊是拿秋油醃的一指長小魚,拿筷子一插都快沒過筷身,層層疊疊也不知道備了多久。
她的眼淚立時就下來了,睞姨娘知道哥哥嫂子的性子,親孃本來有她撐腰,嫂嫂要靠著她來討銀子,只有巴結的份,如今自己這裡斷了銀錢,娘還不知要怎麼受磨搓。
總歸是一路把她從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