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的過去。
當趙純良剃掉第五次頭髮的時候,一百年的時光就這樣過去了。
這時候的趙純良開始不覺得時間有多漫長了,對於他而言,冥想的深度越來越深,有時候冥想一次醒過來,那就過去了十幾年,時間根本就不算一回事兒。
五百年過去了。
趙純良的冥想到了一個瓶頸,他無法再更深層次的冥想。
一千年過去了,趙純良覺得自己要瘋了,地上到處都是頭髮,而他坐在頭髮的中央,他看著就跟剛進來的時候一樣,可是一張臉的表情卻有些扭曲。
趙純良開始忘了很多事情,千年的時間,他忘了自己是怎麼進來的,就連坐在自己遠處的那個人的名字他都忘了。
一千一百年的時候,趙純良決定殺死那個不怎麼願意跟自己說話的人,雖然忘了他叫什麼名字,但是趙純良依稀記得那個人是自己的敵人。
於是,在這樣的一個次元裂縫裡,趙純良再一次的與桑亞開始了戰鬥。
這場戰鬥完全是不平等的,趙純良沒有帝劍,精神之力無法倍化,所以幾乎不可能讓自己的力量三合一,而劍心之力沒有劍做媒介,殺傷力也降低了很多,所以趙純良要殺傷桑亞是幾乎不可能的,而桑亞要殺傷趙純良也是不可能的,趙純良的內甲就好像是龜殼一樣,保護的趙純良周全,完全不會讓趙純良受傷。
這一場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千年的時間,趙純良沒事就和桑亞打一架,然後打的兩個人都筋疲力盡了,這才重新開始冥想。
趙純良發現,這樣的方式不僅可以讓自己的冥想深度再一次的增加,更能不斷的淬鍊自己的精神之力,對於自己實力的提升有很大的幫助。
在進入次元裂縫三千年的時候,趙純良開始琢磨著練劍了。
雖然他並沒有劍,但是他開始學會幻想,把自己的雙指幻想成一把劍,然後不斷的刺劍,收劍。
剛開始的時候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手指就是手指,並不能真的當劍來用,可是這樣的情況在持續了三四百年後,出現了變化,趙純良的劍心之力似乎開始把趙純良的手指當成了劍一般,每一次趙純良的刺出,劍心之力就好像是順著劍刺出一樣。
為此趙純良並不覺得開心,事實上,在進入這裡兩千年之後,趙純良就已經沒有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情緒。
有一句名言說的很好,時間可以抹去一切,而這裡的一切包括作為一個人類該有的情感。
趙純良不悲不喜,然後練劍。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趙純良都已經放棄了繼續剃頭髮來計算年份了,因為頭髮太多讓他覺得噁心,所以他索性用雷電將那些頭髮電成了灰燼。
忽然有一天,趙純良從收劍刺劍中警醒過來,然後看到遠處的桑亞好像發了瘋一樣的亂喊亂叫。
趙純良並不予以理會,繼續琢磨自己的劍。
又故去了幾百年,桑亞停職了喊叫,他渾身是血的躺在了血泊當中,氣息奄奄。
他身上有很多的傷口,但是卻沒有一個是趙純良造成的,都是他自己自殘出來的。
如此漫長的時間,讓桑亞徹底的瘋了。
趙純良站在桑亞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桑亞。
“殺了我。”桑亞說道。
於是趙純良兩指併攏,對著桑亞一刺。
桑亞就死了。
自此以後,趙純良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
桑亞的屍體隨著時間的流失慢慢的乾涸,最終成了一具殭屍。
在這樣的地方,沒有任何其他的生物細菌什麼的存在,殭屍永恆的儲存了下來。
趙純良也沒有將那殭屍摧毀,因為他覺得好歹有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