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人有的手拉著手說著笑,有的拿著手機坐在路邊,有的談論著某部電影,有的在聊著今天晚上要去的酒吧。
人民安居樂業,所有人都幸福的生活著。
哪怕是昨天出了那樣的事情,人民依舊朝九晚五。
這是這個世界的秩序,所有人都在遵循著這個秩序,安穩的生活,然後過完一輩子。
國家是不是最強,能不能欺負的了別人,這些事情與普通民眾似乎並沒有那麼大的關係。
車一直開,也不知道開了多久。
忽然,車停了下來。
葉子疑惑的轉動著車鑰匙,發現車子竟然發動不起來了。
這輛價值六百多萬的賓士轎車,就這樣停在了一個衚衕口。
“我馬上讓人來修。”葉子滿頭大汗的拿起電話走下車聯絡4S店。
趙純良開啟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此時已經是臘月的二十八,趙純良忽然間想到,後天,所謂的血洗內道門之日,就是大年三十。
趙純良將雙手放在嘴前,撥出了一口氣,讓有些冰冷的雙手多少有一些溫度。
衚衕深處,忽然傳來了唱戲的聲音。
“王屋山高不可攀”
“猛虎出沒在其間”
“亂世人命不如犬”
“四野悲聲哭震天”
“可嘆連年遭戰亂”
“恨官府重重要稅錢”
聲音若隱若現,而趙純良卻是聽的很清楚。
循著聲音,趙純良走進了衚衕。
這是一條南北向的衚衕,衚衕裡已經很少有人。
傳來聲響的地方,就離衚衕口不遠,趙純良聽著聲音,就來到了門前。
門口掛著兩個門神,左右貼著一幅對聯。
對聯很長,並不適合掛在家門口,上面的字也很醜,不像是什麼書法名家寫出來的。
“萬千劫,危樓尚存,問誰摘鬥摩霄,目空今古。”
“五百年,故侯安在,使我倚欄看劍,淚灑英雄。”
張之洞的聯,此刻掛在這樣一個破舊的木門前,並未能感受到對聯內的那種氣勢。
門內唱戲的聲音愈發的清楚。
趙純良抬手,輕拍了一下木門。
吱呀一聲,木門自己開了。
趙純良抬腳走入了門內。
門後,是一個典型的京城四合小院,院子中間種著趙純良叫不出來的植物,一個老頭坐在搖椅上,一邊晃悠著,一邊嘴裡跟著收音機裡的戲曲哼著。
趙純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走進這裡,不過,他就是走進來了。
“來了?”老頭眼睛睜都不睜開就問道。
“來了!”趙純良點了點頭。
“陪我聽會兒戲。”老頭說道。
“好!”趙純良從一旁拉過一張小馬紮,坐在了老頭的身邊。
戲是好戲,但是因為收音機的喇叭有問題,所以聽著總覺得有些怪異,但是趙純良卻聽的異常的認真。
小院子裡,溫暖如春,雖然外頭已經開始飄起了雪,但是這裡面卻一點涼意都沒有。
“世界萬物皆如滄海一粟,人生飄渺終要人鬼殊途。”老頭忽然自己唱了起來。
“這是哪兒的選段?”趙純良好奇的問道。
“我自己寫的。”老頭睜開了眼,笑眯眯的說道,“很不錯吧?”
“說實話,很一般。”趙純良異常耿直的說道。
“哈哈哈,你是第二個這麼回答的人。”老頭大笑著說道。
“那第一個是誰?”趙純良問道。
“一個叫做馬行雲的小傢伙。”老頭說完,看向了趙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