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等他了。
走到楚家大院門口的時候看見劉轍,劉轍正俯身看花,見了鄭平走過來,起身微微一笑。鄭平頓時心花朵朵開:“都辦成了?”
劉轍做了個很好的手勢:“一切OK。”
亢奮狀態中的鄭平當然沒有發現劉轍的臉色陰鬱得像就要下雨的天空,甚至連他的語氣都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鄭平滿心都回蕩著楚汐當時打賭時所說的話:如果連小劉轍那悶騷樣都吃得了我家金石的話,我就自己洗乾淨躺下來,隨君所好任君恣意……
隨君所好……
任君恣意……
鄭平抹了把口水。恣意呀,他好好一個風華絕代超脫眾生的鬼畜攻,一旦恣意起來,嘿嘿,多麼滴香豔多麼滴口耐呀……
鄭平興致沖沖的往樓上楚汐的臥室裡跑。這時楚汐剛剛結束和金石的短暫交談:“都成了?”
金石信誓旦旦的說:“老子我怎麼會辜負楚少你的苦心呢!”
楚汐摸著下巴沉吟半晌,優雅萬分的淫笑:“善哉,善哉。”這種表情出現在斯文俊秀姣若好女的楚大公子臉上,實在是有一種對比鮮明的美感,金石忍不住懷念了一下小劉轍憨厚(?)坦誠(?)單蠢(?)的笑容。
“沒什麼事你休息去吧,”楚汐獰笑著站起身,“你少爺我要準備一下……”
準備一下什麼?
準備寵幸鄭小攻也。
金石不比劉轍,劉轍個老好人腹黑起來是很要命的,金石則到底比較忠厚,畢竟跟楚汐跟久了,不忍心看著自家金主眼睜睜的心甘情願的萬分幸福的往那火坑裡跳。
“楚少……”
楚汐忙著翻箱倒櫃找他的安全套:“幹什麼?”
“這個,一會兒鄭平來了,要不要我幫忙?”
楚汐默默的從箱子裡探出頭,目光警惕:“你也想壓倒他?”
金石眼前浮現出鄭小攻同學的臉,然後他閉了閉眼,揮揮手:“您忙,您忙。”說著返身大步流星,飛也似的逃出了這溫香軟玉小鳳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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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平同學一路暢行無阻,興致勃勃的推開了楚汐的房門,迎面就只見外邊夕陽彩霞萬里,透過巨大的玻璃窗,一片金紅的灑在雪白的地毯上。楚汐坐在靠窗的扶手椅裡,那把椅子極盡奢華,足足半個人那麼高,一個人仰臥那樣寬深,雪白雕金的裝飾,流光溢彩的大朵大朵盛開的花,竟然像是童話裡才會出現的寶座一般。
大概是椅子實在是太過華美巨大了,倒是顯得楚汐這個人有些驕矜而單薄。就像是故事裡絕世的美人,總是單弱而嬌貴,稍微重一點碰一下就壞了,碎了,最最珍貴的瓷器一般。
楚汐蹺著腿看書,看鄭平來了,才把書一放,微笑著指指眼前腳下。
鄭平於是就走過去,沒有半點猶疑的在他眼前屈膝一跪。
多少風流一時無言,婉轉情思,剎那過盡。鄭平這輩子沒跪過其他什麼人,唯獨眼前這個,傷過害過血流過命斷過,到頭來還是心頭上情根深種的那塊寶,心心念念著魂牽夢縈,幾乎恨不能整個人整顆心都掏給他看。
楚汐就這麼溫順的半躺著在上邊,鄭平半跪著,一隻手慢慢的橫過他的腰去,低聲問:“今年的賬本都整理過了?”
楚汐聲音低微:“嗯。”
“又從鄭家手裡爭下來一塊地方?”
“嗯。”
“然後事後緊急清理,半點人證物證不留?”
“嗯。”
鄭平目光炯炯的盯著他,楚汐懶洋洋的翻了個身,拿背對著他,只聽聲音還是淡淡的沒什麼特別的情緒在裡邊:“……生意歸生意。”
生意歸生意,楚少黑道上長大,肚子裡一色兒的壞水,明裡暗裡什麼手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