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鄭平是儘量躲開正面遇上劉轍了,可是他家院子就這麼大,一馬平川的草坪連線到別墅,劉轍老遠就能看到他。劉轍也壞,故意繞到正面去堵在路上,搖下車窗來笑眯眯的打招呼:“哎喲喂這是怎麼搞的?家庭暴力?”
鄭平好脾氣的笑笑:“晚上睡覺滾下床了而已。”
其實劉轍早就知道那天他們回去後鄭平被老婆收拾了一頓的事,他瞥一眼楚汐,嘖嘖有聲的下車在鄭平身邊繞一圈,摸著下巴問:“這摔得感覺如何?可爽?可淋漓?”
鄭平忍著疼,作陶醉狀說:“爽啊爽啊!可爽了!”
劉轍說:“爽就好,正好我找你商量事情,你心情爽一點我好辦事。上車上車。”
鄭平轉身就要拉楚汐,劉轍看了,臉上沒什麼,心裡有點發急。他要說的事就有關於楚汐,當然不希望當事人聽見什麼風聲。所幸楚汐比鄭平有眼色多了,把手一甩對著劉轍淡淡地說:“你們忙去吧。”
說著就招呼來小土狗,一起去散步去了。
劉轍說:“嘖嘖,好媳婦兒啊。”
鄭平護犢的警惕起來:“幹什麼?想什麼呢你?人家名花有主了啊我可跟你說!看哪兒呢你!”
劉轍把他七手八腳的塞進車裡去:“得了啊得了,少在哪裡以為全世界人都跟你一個德性。”
鄭家在主別墅邊上有個延伸出來的花廊,連著一個小茶室,原本是曬日光浴的地方,現在給放上了一臺咖啡機,鄭平喜歡下午的時候過來一邊曬太陽一邊做點兒活。玻璃都是隔音的,外邊警衛巡邏,裡邊的對話什麼都聽不見。
劉轍把最近的出入境資料往雕花都鐸色大玻璃桌上一拍,問:“這個人你認識不?”
鄭平看了看。照片上是個年輕男子,板著臉,還能看出一點痞氣,打了個眉釘,英俊、目光銳利,但是看上去就不大正經。鄭平看了半天,說:“我怎麼認識?這人看上去像混血兒啊,混血妞我倒認識幾個,但是現在不聯絡了……”
“去你媽的混血妞吧啊,”劉轍說,“十幾年前雲南珠寶店劫殺案,到現在都沒破的那個,現場乾淨利落沒留下一點證據,目睹劫匪的兩個保安被一槍斃命,眼珠被殘忍剜出,警報器自始至終沒有響,那案子到現在都沒有破。當時我爸下去跟他們調查了那麼長時間才基本猜測出是境外殺手乾的,哪,道上傳說就是這個人,StevenKing,中文名叫金石。”
鄭平拿著出入境資料看了一會兒,扔到桌子上問:“軍警兩家人,這關我什麼事?”
“關你的事,他後來在東南亞一帶活動,最近幾年不知道怎麼搞的,被楚家花重金養起來了。據說還是董莎出面談好的價錢,嘖嘖,這個女人有時候真有點本事。”
鄭平有很長時間都沒有說什麼,他慢慢的拿起桌上的出入境資料,用指腹輕輕摩挲著紙面,半晌才沒話找話一般平淡的問:“他入境了?”
“是。”
“來找楚汐?”
“楚家的事後保衛措施整個道上都很有名。”
鄭平點了點頭,劉轍繼續說:“你別小看這個人入境,楚家花重金白養他這麼幾年,不到關鍵時候不會讓他上場的,職業殺手是出手必定見血的,你再這麼扣著楚汐,遲早要惹來麻煩。”
鄭平漫不經心的放下資料:“我都不信了,這麼個深宅大院全天候警衛巡視的,能出多大事?”
“隨便你怎麼想吧,”劉轍站起身來拍拍袖口,“你啊是色字頭上一把刀,為了楚汐什麼都不顧了,你早晚要嚐到厲害!”
劉轍當天晚上留在他們家裡吃晚飯,楚汐沒有一起來,據說是領著小土狗在外邊散步。楚汐好像對那隻小狗有著很特殊的厚望,劉轍有一次看見他在教小狗長跑,好像要試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