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而來的侍衛連忙上前把人壓住。
餘常很會挑選時機，竟是選了侍衛巡邏到別處之時下手。
儘管儘快趕了過來，也是慢了一些。
賀辰飛起跑得太突然，右腿筋被拉了下，剛剛又用了勁，這會一陣一陣地抽痛。
他皺著臉蹲下身，“怎麼樣，還活著不？”
“沒，沒事。”說著，沈舟呼吸一窒，等緩過那道疼意，才撥出一口氣。
賀辰飛仔細打量著沈舟的情況。
沈舟胸前那把匕首看著刺入得並不深，只是他也不敢伸手亂動沈舟。
他衝著旁邊大喊。
“來人，快去跟皇上稟告此事，順道讓皇上派幾個御醫過來！”
“是。”
侍衛一聽，看了眼沈舟的情況，連忙往乾清宮跑。
沈舟聽著那道焦急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隨即看向一旁被緊緊壓在地面的餘常。
他緩緩嘆了口氣。
“最近受的傷有點多了。”
賀辰飛蹲得難受，乾脆一屁股坐在了沈舟旁邊，視線在他身上仔細掃過。
聞言，便想起他左手臂上還有道傷。
他臉色一沉，點了點頭。
“你別說話了，等御醫來。”
沈舟知道自己的情況。
那匕首剛刺進去，賀辰飛就跑過來了。
沒傷到內裡，也就是個皮外傷。
但他也不敢亂動，問就是惜命。
賀辰飛仔細檢查了一遍沈舟腹部的傷，見只是劃傷，雖是傷口深了些，但傷及不到性命就好。
至於胸前的，他也能看到匕首的長度，刀尖進去了而已。
他鬆了口氣，轉頭看向餘常。
“是誰派你過來的！”
餘常瞪著賀辰飛沒說話。
賀辰飛見此，脾氣噌地一下就來了。
他站了起來，走到餘常面前，又問了一遍。
餘常依舊沒說話，甚至衝著賀辰飛啐了一口唾沫。
賀辰飛皺眉，讓人扶好，狠狠踹了一腳過去。
餘常痛苦地弓著腰，嘴裡不斷傳來嗚咽聲。
“是不是獻王？”
賀辰飛沉著臉出聲，心裡已有一番計較。
能指使到宮裡的人下手的，也就是獻王了。
只是不知皇上身邊有沒有。
“怎麼回事？”
趙驁帶著御醫趕了過來，冷著臉看向受傷的沈舟，以及一旁半死不活的太監。
御醫們喘著氣，也不用吩咐，連忙開始給沈舟看傷。
賀辰飛看了眼皇上帶過來的三位御醫，忙跟皇上解釋，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這人過來說您要召見沈侍郎，沈侍郎就跟著過來了。”
“只是微臣覺得這人面生，加上今兒發生的事，就起了疑心，始終放心不下，就趕著過來了，恰好就看到這人拿著匕首對著沈侍郎下手了。”
賀辰飛說得仔細，把沈舟如何跑，這人如何緊追不捨，以及後面兩人拼搏的事也說了出來。
趙驁黑沉著臉，眉宇間盡是寒氣。
這會，年紀稍大的御醫起身走過來。
“皇上，沈侍郎身上的傷沒傷及內裡，臣開個方子，喝幾日藥，好好休養即可......”
御醫的話讓趙驁臉色好看了些。
但依舊算不上好看。
他看向似乎只剩下幾口氣的餘常，冷聲道：“送過去，好好審問，有口氣就行了。”
“是！”
侍衛把人帶了下去。
御醫們帶來的藥箱裡面有常備的藥丸和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