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等人都不知道,今日的城門,從始至終,都沒有開過。
而在他們進宮之後,午門這邊,就已經不被允許隨意進出了。
能進大乾門,卻不能進午門。
而進了大乾門之後,出也出不去,進也進不了。
只能被困在這一片小天地之間。
沒有嫌疑那自然好。
不然,直接扭送順天府。
趙璔以為自己都安排好了。
實際上,他的人早就被嚴實監視著。
就連想要進來通風報信的人,這會也被關了起來審問。
而這一切,除了下達命令的皇上,以及執行任務的人,再沒有人知道。
可以說,趙璔的每一步,都踩在了皇上給他預設好的地方。
趙驁望著天。
雲層已然退去,太陽完整地出來了。
周圍一片明亮,帶著暖意的陽光照在臉上。
他微眯著眼,告訴趙璔一個事實。
“皇叔,我沒想動你的,我會一直容忍你,然後你繼續做你的逍遙閒王,直到壽終正寢。”
“可是,你不滿足。”
以至於非要走到這一步。
“咳!”
趙璔喉嚨一癢,咳出了一口血沫。
他胸口劇烈起伏著,眼睛不甘地看著趙驁,下一秒,又吐了一口血。
趙驁看著,向旁邊的劉詹伸手。
劉詹福至心靈,連忙掏出帕子遞到皇上手裡。
趙驁垂眸看了眼,隨即抬步往趙璔那走去。
侍衛和官兵們自覺讓開身子。
那一刻,趙璔面如死灰。
徐騁,真是皇上的人。
就連那些原本圍在他周身保護他的官兵,也都是假的。
自己原來,從頭到尾,都是這人的甕中之物。
“皇叔,擦擦吧。”
“不用你假好心!”
趙璔厭惡地伸手一拍。
乾淨潔白的帕子瞬間從手上掉落,沾染上了塵灰。
趙驁垂眸看著,並沒有因為趙璔說的話生氣。
只是覺得可惜。
“既然如此,皇叔想來也沒有什麼話要與我說了。”
他抬眼看向徐騁。
“徐將軍,讓人把皇叔送回府上,從今日起,不得外出,不得接觸外人。”
“是!”
徐騁當即伸手招來一隊人,讓他們把王爺送回府裡。
趙璔怎麼肯回去。
“徐騁,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了嗎?”
他怒目瞪向一旁的徐騁。
到底不願相信,之前對自己恭恭敬敬,甚至還承諾一定站他這邊的人,說背叛就背叛了他。
這讓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就在今日,說沒就沒了。
他甚至都沒有看到他的人!
想到這,他猛地看向站在後面的幾位尚書和王公國戚們。
他的視線落在一直沒說話的紀賢成身上。
僅僅不過兩日,紀賢成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臉龐瘦削,顴骨突顯,眼睛通紅,像是遭受了很大的折磨一般。
好像意識到有人在看自己,紀賢成從恍惚中回過神。
一直低著的頭微微抬起。
對上趙璔視線的那一刻,他渾身抖了一下,幅度很大。
就像是隨時要跌倒在地一樣。
紀賢成這兩日是害怕了。
他有苦難言,只得低下頭,沉默不語。
趙璔看著,氣得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