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娜娜走後,徐波起床跑向斜對面翠翠的病房。
病床的翠翠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的,像一隻睡著了的小羊。
病床左邊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個塑膠袋,裡面有七八個包子,塑膠袋旁邊,是一杯牛奶,杯子底下,壓著一張字條。
徐波將杯子拿開,只見字條上寫著八個字:照顧好我們的翠翠。
周娜娜的字蒼勁有力,像極了她的性格。
徐波坐在凳子上,伸出手握住了翠翠的手,涼涼的。
十多分鐘後,翠翠醒了,睜眼看著徐波,滿臉的陌生。
“你是誰啊?”翠翠聲音糯糯的問了句。
徐波笑著說:“咱倆很熟啊,你不認得我嗎?”
翠翠搖了搖頭說:“我不認識你。”
徐波說:“你不認識我,我在你身邊,你不害怕麼?”
翠翠又搖搖頭,說:“我不害怕,會有人保護我。”
徐波說:“那個保護你的人是誰?”
翠翠沉默了幾秒,眼中流出了淚,說:“我不記得他的名字了,求求你,幫我想一想……”
淚流滿面的一張小臉,哭的像個傻子。
翠翠面對陌生人並不害怕,卻因為記不起那個保護自己的人,而哭的稀里嘩啦。
徐波望著她,心裡是五味雜陳,徐波攥緊她的手,說:“翠翠,別哭,來,吃包子,你最愛吃的。”
聽到包子,翠翠停住了哭聲,表情若有所思了起來。
徐波將她扶起來,倚在床頭,拿著包子將她餵飽,又撕了一截衛生紙給她擦了擦嘴。
剛吃飽,護士推著醫療車走進來給翠翠扎針打吊瓶,徐波發現護士拿著針管扎進翠翠手背上的血管時,翠翠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到了中午的時候,周毅雄突然領著幾個護士走進來,二話不說就要將翠翠推出病房。
徐波一愣,看向周毅雄,問:“周廠長,你要帶翠翠去哪?”
周毅雄看了徐波一眼,說:“去首都,給她治病。”
徐波想要攔住他,周毅雄指著徐波的鼻子,又說:“你給我老實點,你跟翠翠有什麼關係?”
翠翠被那幾個護士推出了病房,在離開病房的剎那,翠翠扭頭看向徐波,咧嘴一笑。
要是換做以前,翠翠要離開徐波,那麼她肯定會跳下病床,義無反顧的跑過去讓徐波把她抱緊。
病房裡安靜下來,只剩下了徐波。
徐波拿出手機給周娜娜打去電話,直接喊出了周娜娜的小名,說:“周小秋,翠翠被你哥帶走了!”
電話那頭的周娜娜語調平淡的說:“我哥跟我說了,就讓翠翠去首都治療吧。”
隨後周娜娜又說:“徐波,你吃了飯來廠工作吧。”
徐波掛掉電話,此時一個護士走進來,整理病床上的床鋪。
疊被子時,一個木牌掉在了地上,小護士彎腰撿起那個木牌,剛要丟進垃圾桶,徐波喊了一聲:“那是我的東西。”
說著,徐波走過去拿過了木牌。
木牌淺黃色,正面是一個心形圖案,背面,刻著兩個人名,徐波,吳翠翠。
徐波握緊木牌,情緒低落了下來,走出了病房。
出了醫院門口,徐波攔了輛計程車回了廠。
進了廠,徐波先是去了周娜娜的辦公室。
周娜娜見徐波進來,拉開抽屜,拿出一把鑰匙放在辦公桌上,對徐波說:“徐波,以後你就騎摩托車吧,這可是翠翠給你的禮物,你把電動車鑰匙給我。”
徐波哦了一聲,從兜裡掏出鑰匙給了她。
周娜娜拉過一個椅子讓徐波坐下,然後說:“今晚你陪我去找那個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