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被對方抓個正著。
既然發現暗處有人,隨雨便愈發機警。他落後的更遠了,距離林淑清最起碼有三五十米。
也好在林淑清沒走多久,就到了那處剛有人落腳的院子。而她要找的人,似乎也早就在院子裡等著她。
兩人方見面,便難耐的發出一些聲音,當下某個資訊確認,隨雨恨得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猜到林淑清不妥是一回事兒,但她真有不妥,真給自家二爺帶了一頂帶顏色的帽子,那又是另一回事兒!
隨雨真想不管不顧闖上前去,將那對姦夫淫婦捅個稀巴爛。
好在理智讓他安靜下來,側著耳朵繼續傾聽那邊的的動靜。
那邊似乎想鬧騰起來,卻又因為林淑清的一句話陡然僵住了。
林淑清尖銳的聲音在暗夜中尤其響亮,“不行,我可能懷孕了……”
就是這一句話,震得隨雨什麼思緒都沒了,後邊那對姦夫淫婦在說什麼,他也都沒聽見。
他耳朵嗡鳴,腦中一片空茫,明明感覺似乎有聽見林淑清他們之後的對話,可又好似什麼都沒聽見。
事實證明,隨雨確實是聽見了的。
也是巧了,林淑清那女幹夫住的院子,早先就被他安排了人藏進去。
許是沒想到這空院子會藏人,許是沒想到,常在河邊走,也會有溼鞋的一天。那些人根本沒想過會暴露,只是例行將房屋視察一遍,覺得沒什麼不妥便離開了,如此,便讓隨雨安排的人留了下來。
事後,那人黑著臉,把隨雨自認為沒聽的後半截說給隨雨聽。同樣也是從那人口中,隨雨得知,那與林淑清偷情的女幹夫,究竟是誰。
隨雨不敢說出那個人名,只偷摸的窺一眼自家二爺的面色。
二爺面色很平靜,平靜的好似被妻子帶了帽子的人不是他一樣。
二爺甚至還將雷霆剛送上來的熱水,拎起來自己給自己沖泡了一壺清茶。
略品了一口,二爺放下茶盞,嗓音平靜無波,“那人是二皇子,對不對?”
隨雨猛一下抬起頭,眸中都是驚愕的表情,似乎是在問:二爺,這件事你怎麼猜到的?
要問二爺怎麼猜到的,這個問題並不難回答。
他在元宵節當晚救下落水的林淑清,當時因著救人,沒來得及看岸邊都有何人在。但他眼角餘光卻瞥見,似有一著錦繡華服的高挺男子站在岸邊垂柳旁。
事後細思,那人的容貌頗似二皇子。
只是當初那截河段本就燈火黯淡,加上那人又特意站在背光的地方,陳宴洲並沒看清他的容貌,他也就再沒想起過此事。
再次確認早先林淑清曾與二皇子有情,是他被貶到雲歸縣為官後。
某一日收到京中人手寄來的快信,信中言語簡單,只交代一件事,卻是無意中撞破林淑清身側一婆子,每月定時去往一家布莊送信。待那婆子一走,店裡的夥計必定要速速去一趟二皇子府。
京中人手撞破此事純屬巧合,原還以為這是哪家府邸派在自家的暗探,還想著深入挖掘一下,以後指不定能給主子派上用場。卻誰能想到,挖來挖去,挖到了自家主子頭上。
就說當初寫這封信給陳宴洲時,那留京的人手也是捏著把汗的。生恐撞破瞭如此醜事,要被主子發落;可若是不說,又愧對自己的良心。
不說這管事如何,只說陳宴洲接到書信後,當時還勃然變了臉色。
他那時候陡然意識到,當初他救林淑清時,二皇子應該就站在河邊。只是不知出於什麼緣故,林淑清落水時,二皇子沒有施救,更沒有在後續榮國公府與長安候府定下兩人的婚約時,出面反對或阻止。
二皇子是如何考量的,陳宴洲自然不知。那林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