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邵甫得知此事的時間,正在御書房處理政務,他聽了身邊的太監稟告,眉頭一皺。
以顧舒棠的性子,怕是把人喊過去立威,高邵甫想到常穎秀的身份還未徹底查明,直接讓人傳話,令郡主另找太醫。
麝月無法只能領了一個老太醫回來。
“看來這位常女醫是有些本事才會讓陛下如此看中。”
顧舒棠擰眉,明顯不滿,揮退身旁的麝月,伸出手腕,讓老太醫診脈。
經過之前位面的爭取,如今她在位面的自由度很高,不必事事都跟劇情一樣,自然也懶得弄些不痛不癢的小動作去膈應女主。
她只需要在恰當的時機,走一走人設,用惡毒的本性,弄巧成拙地替男女主助攻便好。
老太醫一把脈便知顧舒棠的身子康健,頭疼喊個不停怕是想要博得宮中二位的憐惜,他不敢拆穿,只開了些安神養身的補藥給她。
太后聽見東偏殿請了太醫,直接把程老太醫請過去,詢問顧舒棠的情況,程老太醫並不敢得罪深得太后寵信的嘉平郡主,只推託說是郡主昨夜歇息不好,才導致的頭疼。
至於郡主因房事過度而導致的體虛,老太醫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嘉平郡主未嫁之身,又久居深宮,無論是與侍衛私通,或是趁著宮宴情郎私會,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太醫能揭穿的。
程老太醫回了太醫院不久,就被御前的太監請到皇帝面前。
程老太醫原本以為是龍體欠安,不想高邵甫問起顧舒棠。
“郡主因何而頭疼?”
程老太醫不敢直視天顏,舔了舔上嘴唇,“郡主是休息不好,加之有、有些勞累,才會頭疼,老臣開了幾日的藥方,郡主若按時服用,定然無礙。”
嘉平郡主本就無事,不服用他開的藥也能“痊癒”,程老太醫自然敢在陛下面前信誓旦旦保證。
高邵甫手上的筆微頓,想起昨晚他因為藥力的作用,拉著她胡鬧了好幾個時辰,還拉著她下了床在桌上……
想必是姑娘家嬌弱,他昨夜的肆意把她弄得病了,他讓程老太醫下去,再讓身邊的太監從他的私庫拿了一些珠寶,上好的綢緞送到顧舒棠住的東偏殿,權當是他的賠罪。
高邵甫處理完政務,天已經黑下來,回了寢宮的他,只穿著寢衣就越過宮內伺候的人,悄無聲息來到顧舒棠房中。
他在來的時候,想著暗衛調查出的結果,下藥一事的確與顧舒棠無關,是一個朝臣想要獻媚才冒險下了藥,顧舒棠只是無辜被他牽連。
那名朝臣為人並不清白,欺男霸女,搜刮民膏民脂,縱容府中惡僕欺壓百姓,高邵甫早就起了料理他的心思。
此次下藥,不過是提前了高邵甫料理他的想法,把他抄了家。
只是高邵甫有些不解,他自從登基以來,明槍暗箭從未少過,下藥投毒都是家常便飯。
那個朝臣所下的藥只是普通的春藥,用量並不重,他之前也中過同類的春藥,洗了一個冷水浴便過去。
怎會是昨夜那般理智全無的模樣?
“陛下?”
顧舒棠看見了站在她床榻旁的高邵甫,連忙從床上起來,想要給他行禮,卻被高邵甫制止。
“不必多禮,朕聽說你今日偶感不適?怎麼還不入睡?”
高邵甫看見了被顧舒棠順手塞進枕頭下的一本話本,顧舒棠塞的時候過於著急,並沒有把它完全塞入枕頭底下,只是露出小小的一角。
無非是些落魄書生寫的才子佳人的酸書,高邵甫並不在意,只當沒看見。
“是,臣女服過程老太醫的藥已經好多了。”
高邵甫見她衣著單薄,只有一件裡衣,替她把下滑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