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邵見到不僅外面有守著他的人,自己也被捆了起來,一下便想到是程邵江的傑作。
可真是噁心啊,為了不讓他靠近夫人,竟然連這種小伎倆都使得出來。
程邵斂眉,身體的主人始終是程邵江,他沒有把握把他弄掉,若是任由他弄這些小動作,強行把他跟夫人隔離開,即使他能掙脫,也浪費了他不少時間。
程邵拿出一個本子,在本子上面寫下一行字,
[我可以治好你的腿,條件是我與你真正共享身體,不許再使這些膈應人的小手段]
他寫得的是隸書,程邵江看得並不費勁,冷笑了一聲,拿起鋼筆就飛舞地寫下:
[不可能!阿棠是我一人的媳婦,拜過堂的那種]
[便是我雙腿殘疾,她也不會放棄我]
曾經程邵江不安之時,顧舒棠可是說過,她最愛他,他的殘疾是保家衛國落下的,曾經他守護國家,如今就到她守護他。
程邵江想起了的時候,都有些美滋滋,看向顧舒棠給他戴上的圍巾,眼神柔和起來。
[你只是一個卑劣的小偷,阿棠只愛我,對你不過虛與委蛇]
程邵不理會程邵江的挑釁,直接在上面寫下:
[縱使阿棠不嫌棄你,但你真的甘心一輩子都要靠阿棠照顧,就連站在她身旁都做不到]
[日後若是有了孩子,小兒多頑劣,你怕是想要照顧他都不易,只能辛苦阿棠一人]
程邵江看見這話後,心中激盪不已,想到他會跟阿棠有一個孩兒,他的心就柔軟得不行。
程邵能感受到身體的主人心中激盪起伏的心情,再接再厲,[素日在床上,阿棠最愛我用腿纏著她,每當我纏她時,她總會格外激動]
程邵江見了這行字,眼睛都紅了,硬生生把椅子都捏碎!
[無恥之徒]
[這是事實,你不必生氣,你的腿好了也不會是阿棠的負擔,我與你共用一個軀體,你又殺不了我,何必要與我為敵呢?]
……
程邵江在程邵的循循善誘下,點頭同意了,他把陳軍醫喊過來,與他密謀一番,過了半個月後,對外宣稱,他在陳軍醫的治療下,成功站了起來。
他們兩人說開之後,達成了短暫和諧的畫面,就連出現在顧舒棠的日子,都短暫地達成了一致。
一人一天輪流出現,顧舒棠被此折磨得苦不堪言。
這兩人也太過幼稚了,總是互相較勁,較勁到她的頭上。
許是程邵江沒有再排斥程邵的緣故,他們不僅互通了記憶,就連感官也共享,那啥的時候,也知道。
顧舒棠是真的不想每晚都面對一個提問,兩人為了較勁變著花樣折騰,不僅連次數要計較,就連時間都要比較。
她在開放後,港城那邊的親人找過來,為了躲開這倆,跟著親人到那邊住了兩個月。
程邵江腿好後,雖然沒有繼續入伍當兵,依然在為國家服務,輕易不能離開大陸,只能眼睜睜看著媳婦跟著岳家離開。
他在京市等到花兒都謝了,顧舒棠才穿著一身新潮的裙子,捲了個大波浪回到京市。
她回家的那一天,程邵江圈緊了她,甚至顧舒棠感受到了肩膀上的溼意。
她有些愣住,呆呆地摸上男人眼角的淚,“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
程邵江抹掉眼角的淚,不願承認自己害怕顧舒棠丟下他,乍然見到她回家激動的哭了,只傲嬌地說:“我這是剛剛切洋蔥燻到眼睛了。”
“不是故意哭的。”
“我知道,我替你把那個害你哭了的洋蔥切掉好不好?”
程邵江重新把她攬入懷,“不好,不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