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觀音的名氣可也不小!劃下道來吧!”
“人家名氣再大,可也不打自己人的。”
“你不打也不行,看招。”他伸出右掌,晝了個半圓,一掌劈了出去。
“喲,楚郎,你說打就打,也不讓人喘口氣。”柳豔虹身子一飄,避了開去。
楚天寒抿著唇,一言不發,急追過去。
他武功修為雖比柳豔虹來得高,可柳豔虹只閃不接怊,一時之間,他還真奈何不了她。
杜思思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呆呆看著面前兩條人影此去彼來,間或夾著柳豔虹甜膩的嬌笑聲,這兩道身影行動得好快,直教她看得眼花撩亂。
她不懂武功,不知兩人用的均是上乘功夫,只覺得這兩人過招的身法一個靈動輕巧,一個豪放瀟灑,真是好看煞人。
又過了幾招,論真實功夫,柳豔虹根本不是楚天寒的對手,明顯屆居劣勢。
本來每回柳豔虹前來糾纏時,楚天寒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她胡搞瞎纏,反正她的作為多多少少也幫他嚇阻了不少“窺覷”他的人家閨秀。可這回,為了報展眉與杜昭衡被她所傷之仇,以及怕她放出謠言毀了展眉的名聲,他是不打算手下留情,一招比一招還要狠辣。
柳豔虹接應不暇,白玉般的肌膚上滲出了晶瑩的汗滴,饒是情況吃緊,她竟還有閒情逸致,笑道:
“楚郎,你真要對人家下殺手嗎!你真不會心疼!”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
“好一個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就怕你殺不了我呢!”她突然把手一揚,一把紅霧在楚天寒面前散了開來。
楚天寒急急揮袖擋住,腳跟一蹬,朝後退了開去。
柳豔虹逼退了楚天寒,白色身影轉了個方向,竟直直欺向杜思思。
“思思,小心。”楚天寒大喝。
杜思思還沒回過神來,身子突然被一股衝力一撞,整個人往後仰跌了下去, “噗通”一聲,跌進河水裡。
“思思。”楚天寒眼睜睜的看著杜思思跌進河裡,來不及阻止;他是怎麼也沒料到,兩人正在過招,柳豔虹會突然向杜思思下手。
柳豔虹一擊成功,甜膩的一笑,道: “楚郎,人家先走一步,不陪你拉!”她長袖一飄,輕盈的離去。
楚天寒氣得臉色都白了,卻又不能追過去。他頓了頓足,一咬牙,迅速卸去外衣,“濮嗵”一聲,躍入河中。
岸邊上,一簇火堆炙熱的燃燒著。
杜思思縮在毛毯裡,不安的看著楚天寒因揹著火光而顯得幽暗難測的側臉。
他又變得不可親近了,彷彿在身旁豎立起一道無形的藩籬,拒絕別人的接近,就如那日在鎮江集時一樣。
從救起她,到在岸旁起了個火堆讓她烤火,他始終沒有說半句話,冷漠得讓人心寒,他的左手正摩挲著右掌,動作全然是一派的不經意;地注意到他的右掌似乎有圈細小的疤痕。那疤痕看來好似是被咬傷留下的,爺為什麼要撫摸那疤痕!那疤痕有何意義嗎!而那眉兒姑娘到底又是何許人!怎麼能夠讓他一聽到她的名字,便完全失去了鎮定之色!依柳豔虹姑娘的話,似乎那眉兒姑娘同她模樣生得很像呢!就是爺,也曾對著她喊過這名字;她有滿腹疑問,卻不敢開口探詢。
沉默像一張大網,緊緊的摟獲住兩人。
杜思思不安的了口水,沒辦法再忍受這不安,吶吶的開口了, “爺……你……要不要休息了!夜深了。”
楚天寒沒有說話,逕自眺望著遠方。
“爺,我們回船上了,好不好!”
楚天寒依然是沉默不語。
“爺,你渴不渴,我給您倒杯茶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