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慢性胃炎。”疼痛緩解了些許,長樂手機解鎖看了眼時間,已經接近上午10點了。她和造型師約的是下午2點,她得趕緊收拾下準備出門,她指了下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抽屜裡有藥,我吃一片就能好很多。”
“我再去給你倒杯溫水。”安室讓她靠在床頭,很快就倒了杯溫水回來,開啟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裡面擺了三個小藥瓶,他眉毛微蹙,每個藥瓶都瞧了一眼,分別是止痛片、胃藥、安眠藥。
安室拿出胃藥,開啟蓋子往裡倒了一片,遞給長樂服下。那瓶安眠藥已經過期有兩年了,應該是長樂一直沒有扔。
她曾經,應該有睡眠障礙。
“我是不是耍酒瘋打了電話給你啊?”長樂服下藥後,看安室的臉色有點奇怪就出聲問他,聲音還帶著醉酒後的沙啞。
她不覺得自己抽屜裡的藥會讓透生氣,滿腦子裡現在都是自己耍酒瘋,非要安室陪她的畫面……
老實說,也不是沒可能。
“不是,我在酒吧幫委託人調查,偶遇了你。”安室找了一個相對合理的藉口,收起因為自己的推測而不爽的情緒,抽了張紙巾擦掉長樂額頭的虛汗。
“這樣啊。那我……”長樂盯著安室的雙唇,再次想起在沖繩島的吻,“我……沒非禮你吧?”
——“幫我洗澡吧。”
聽到長樂的問題,安室記憶裡立馬浮現了長樂醉酒說的胡話,但是見長樂現在虛弱又緊張的模樣,他決定不告訴她,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輕輕颳了下她的鼻樑:“怎麼會,長樂全程都在睡覺。”
“太好了!”長樂聽到安室的回答後,也跟著他露出今天第一個笑,眼裡終於有了些光彩。
安室繼續坐在床沿幫她按摩肚子,兩個人的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長樂把額頭抵在安室的肩上,明明他身上也有一些汗味,她卻依舊覺得好聞,讓她安心。
安室的手掌也很暖,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溫度。
醒酒後沒了昨晚的歇斯底里,長樂淡淡地開口,就好像當事人不是她一般,向他講述的是別人的故事:“我昨天和那個女人吵架了,她想接爺爺奶奶去中國,我不捨得。然後她說,我和那個男人一樣自私。”
長樂不願意稱他們為父母,但安室能理解。
他用臉頰蹭了蹭她的鬢角,在她耳邊低聲說:“下次再遇到難過的事情,你可以隨時找我。凌晨也可以,如果我沒回你訊息,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昨天有想找你或者小檀,又怕打擾你們休息。”
“不會,長樂的話,隨時都可以。”
安室從不承認喜歡長樂,卻又總是說著撩撥她的情話。
她對安室的感情,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陷越深。
當長樂收拾好情緒,胃疼也好了很多。她便從安室身邊離開,掀開被子,穿上放在床邊的拖鞋:“我想先去洗澡,等會還要出門。”
“啊!對了,我有適合你穿的換洗衣服,你也能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