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武林好手,那麼,只有是士兵了。
可是,如果是士兵,躡手躡腳悄然而來,卻是為何?
事實上,卻不是士兵。
一個巡更計程車兵沉聲喝道:“兀那女人,你三更半夜,闖入軍事重地,卻是何故?”
是一個女人。
“我,我,我,我要見秦長天將軍。。。。。。”
霎時,夢同學和秦長天二人的身軀雙雙猛一顫,臉上表情皆是古怪之極,四目相視,皆從對方的眼神裡面看到一絲深深的複雜。
馬婉兒。
營帳裡面,一個是青梅竹馬心痛的初戀情人,一個是當前的丈夫,能不復雜嗎?
秦長天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得意,輕輕道:“三少,你敢不敢跟我玩一個遊戲?”
夢同學冷冷的看著他,淡淡道:“客隨主便,你有什麼玩意兒,不妨拿出來便是。”
“好,”秦長天臉上笑意更濃了,充滿玩味的模樣,“我們兩人就在這裡面不出去,你也別作聲,我讓她站在營帳外頭說話,不管交談內容如何,你都不可中途打斷或現身出去。敢嗎?”
夢同學淡淡一笑,道:“好主意。”
秦長天微微一笑,手一拂,滅了燈火,在暗黑之中亮起嗓子揚聲道:“士兵,讓她到帳前來說話。”
那士兵立刻回答道:“是將軍。”
刷刷刷刷——帳外依然漆黑,隔著帳篷,連人影都難以辨認,模模糊糊的,只可以看見帳篷門戶之外依稀重疊了一個人形黑影。
顯然,在士兵的指導之下,來到秦長天營帳門前站住了。
沉默。
似乎,馬婉兒心頭糾結,情緒複雜,一時之間,即便萬語千言,卻不知何從說起,猶豫不決。
秦長天居然也沉住氣,不吭聲。
夢同學不僅閉上了嘴巴,連眼睛都給閉上了。
他知道他的眼神在黑暗之中肯定會給秦長天帶來一定的壓力,使得他言語之間會有所束縛。
他可不想落下一個以隱形的實力壓力恐嚇和脅迫與他的話柄。
“秦將軍可在?”馬婉兒不知心裡何種力量酵了起來,終於鼓起了勇氣說話。
秦將軍語氣之中,似乎有那麼一絲詫異:“哦,是南宮夫人,哦,對不起,差點兒忘了,你如今是夢家三少的妻子啦,我該稱呼你夢少夫人啦。”
馬婉兒沉默了一會兒,道:“看來,秦將軍對當年之事依然未有釋懷,還怨恨與我。”
秦將軍幽幽一嘆,道:“怨恨與你又有何用?要怨,也只能是怨我自己沒有那個命而已。”
馬婉兒道:“將軍……”
秦將軍道:“少夫人不辭千里之迢迢,風塵撲撲,深夜至此,想必有要事相商,但說無妨。”
馬婉兒道:“請將軍實言告之,你此次從西北援軍於此,是否經三少傳詣而為?”
秦將軍道:“不錯。”
馬婉兒道:“如此說來,你們,你們是會過面的。”
秦將軍道:“這個自然,沒有獲得調動旨意,是不能擅自行動的,否則,得軍法處置,後果相當之嚴重。”
“哦,”馬婉兒似乎猶豫了一下,“你們,你們沒生其他事情吧?”
秦將軍沉默了片刻,似乎組織恰當的語言,緩緩道:“請恕我愚昧,不知少夫人口中之其他事情,卻是指哪一方面的事情?”
馬婉兒道:“就是,就是……”
顯然,她想說的話難以啟齒,是以只來回重複“就是”二字,其餘言語彷彿陷入了讀條卡網之中,出不來了。
秦將軍輕輕一笑,道:“你是想說,我跟他之間因為你的事情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