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秋這次是真的吃驚了,他知道杜飛的功夫在洪門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否則即使是他,也無法輕易的將杜飛推上坐堂這個位置的。
“會長,葉爺是奇門中人,未必就看得上咱們這江湖門派,雷虎這次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杜飛語氣中有那麼一絲幸災樂禍,其實以雷家和宋家的關係,他們是最有可能得到宋薇蘭支援的,雷虎在洪門中上位的機會很大。
但是在宋曉龍處心積慮的破壞了雷宋兩家的關係後,事情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尤其是雷虎密謀軟禁宋薇蘭的行徑,更是觸動了葉天的逆鱗。
深知葉天能力的杜飛,此時已經可以預見雷家的破敗,或許在不久之後,掌權洪門數十年的雷家,就要衰落下去了。
“老雷一生秉直,誰知道卻落得晚節不保,小飛,你要是坐上我這個位置,給雷家留一條後路吧。”
李松秋有些黯然的搖了搖頭,別看他這些年一直躺在病榻上,但心中比誰都明白。雷虎的囂張跋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面前告過狀了。
能坐到洪門龍頭的位置上,李松秋豈是易於之輩?
把杜飛從國內調回來,這只是李松秋下的一個暗子而已。他還有諸多的佈置,即使雷虎用金錢買通諸多大佬,最終怕也是鏡huā水月,可望而不可及。
不僅是杜飛和李松秋在談論葉天,場內的那些大佬們,也都在竊竊私語,換做他們。未必就有葉天的膽量。
從院子門口到香堂處,差不多有六七十米左右的距離,葉天雖然走的不緊不慢,但很快還是來到了刀山槍林的中段。
“差不多該出招了吧?”
葉天看似閒庭信步,心中卻一直提高著警惕,他修為雖高,但也是血肉之軀,而且又沒練過外家功夫。這一槍捅在身上,說不得也是一個血窟窿。
感應著距離自己前方三四米處那二人的殺機,葉天緩緩的走了過去。只是距離那二人還有一個身位的時候,葉天耳中傳來一陣破風的聲音。
“果然好算計!”
場內雖然喧雜,但那石子破風的聲音仍然沒能逃過葉天的耳朵,在他腦海中,甚至出現了下面所要發生的場景。
“哎呦!”
站在葉天左側的那個洪門弟子,忽然感到膝蓋處一痛,身形再也無法站穩,突兀的往前栽倒了下去。
可是這人卻忘記了,在他頭頂還高舉著那把環首刀呢,就在他身體撲出的時候。雙手所持的大刀,也不由自主的向前砍落下來。
陽光照射在磨的雪亮的刀身上,反射出了道道光芒,刀鋒所對的位置,正是葉天的頭頂,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敢爾!”
李松秋重重的拍了下椅把,眼中冒出了憤怒的目光,雷虎竟然敢授意人在葉天過刀山槍林時出手,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要知道,江湖門派擺出這刀山槍林,一般都是用於震懾對方和彰顯自己武力的,歷數江湖往事,還從未有哪門哪派會在此時動手。
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恐怕洪門數百年的清譽就要毀於一旦,這讓老會長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坐在椅子上連連咳嗽了起來。
和李松秋表現出的憤怒不同,雷虎眼中卻是露出一絲輕鬆,在他看來,身上沒有絲毫武者形態的葉天,必然躲不過這一刀。
而且砍出這一刀的人也不是他刑堂弟子,任是門中時候如何調出,也查不到他的頭上。
至於懷疑?那有怎麼樣?沒有證據,就是李松秋那老匹夫知道是他乾的,也不敢動他雷虎一根毛髮的。
“蘭姐,這事兒可怪不得我?誰讓你不配合小弟,生個兒子還是什麼青幫大佬的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