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拳頭硬了。
那月用溫柔的語氣說道:「怎麼會呢。」
他們當然不會在這個地方直接對峙,a定定地看了那月一會就主動轉身往斷崖方向走,那月沒亂陣腳淡定地跟在後面。
如果不去想前段時間發生過的事情,他們這樣看上去倒還像是一對關係不錯的朋友。
只有兩位當事人知道,衣服布料下的肌肉看到彼此後時刻都是緊繃著的,也不知道是誰揮出的第一拳,兩人在周圍不見人影后迅速扭打在了一起,還都默契地沒用槍。
那月的每一次攻擊都帶著火氣,他忍了好幾個月,從森下勇脫離他的掌控死亡開始就積攢著的不爽透過拳腳接觸釋放出來,那月是不覺得自己算得上控制狂,可對他這樣會送好友帶著定位器的手錶的人來說,就算是在遊戲裡,破壞計劃跟打亂安排的行為都是不可饒恕的。
他享受和同等級別的人對弈,興奮出現了a這樣的對手,也不影響他為對方破壞自己棋盤的行為不滿和報復回去,對吧?
他們打得很激烈,又好像沒打算致對方於死地,不出五分鐘,兩人身上都一定程度掛了彩,那月路上才戴好用來和諾亞方舟聯絡的新耳機也不知道飛去了哪兒,a的口罩躺在地上,兜帽歪歪斜斜地貼著後背,整張臉暴露在空氣裡。
然而——
「為什麼會在口罩下面戴易容面具,」那月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故意語帶遺憾地說,「難不成是因為長得太醜不敢讓我看見嗎?」
面具在打鬥中被劃破的a頓時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他,連拳頭都放下來了:「哎,你要是這麼認為,也不是不可以啊。」
那月:?
跟這人說話太煩了,一點惡趣味實現的意思都沒有。說實話,在那月的推理中a的形象應該是混亂邪惡的才對,像是莫里亞蒂或者joker那種人,從每次下手時的狠意來看也許精神也不太穩定,結果見到的是這個都快要跟他邊打邊演漫才的……他心裡惡霸對手的形象幻滅了。
這不是又在某個方面輸給a了嗎。不爽,太不爽了。
a好像看見了什麼,表情莫名冷了下來。
他變臉得很快,後退一步,就跟幾分鐘前的熟稔是錯覺一般平著語氣說:「你還真是個幸運先生。」
話題變得很突然,那月察覺到了什麼,他還沒回頭,a就又退了半步,此時,全身上下只有褲子和膚色不黑的青年已經站在了斷崖邊緣。
「『沒有人應該毫無理由的迎接死亡』,那你的理由,想好了嗎?」
a仰面從斷崖上倒下去,動作再迅速也沒趕上的那月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浪花裡。
跟a的棋局總覺得沒這麼容易結束,那月相信這人一定不會死在這裡,他才搞定了舊的謎團新的又冒了出來,真是…太痛快啦!
打完一架抒發大部分火的警官先生心情愉悅地起身不再看海面,然後他就知道為什麼剛才打鬥中體術甚至隱隱比他強的a要匆匆『逃走』了。
「赤江那月,」松田陣平壓抑著滔天怒火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打的很暢快所以把同期都忘光光的警官先生:「…不是,你聽我狡辯,人不是我推的。」
「我又沒瞎,看得見他是自己跳海的,」松田惡狠狠地走過來一把把好友拽到安全一點的地方,「然後呢,你應該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早上跳海了身體都還沒好,又要來這裡跟那個人打架打得破破爛爛,還跟我們說去監控室——去你個頭的監控室!有諾亞方舟和手機了你還需要去監控室看監控?平時怎麼沒見你這麼守規矩,啊?」
赤江那月以看監控為藉口出去後沒多久他們就反應了過來,三人分頭追出去,松田還是透過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