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眉放下舉槍的手,轉頭吩咐其他手下去飛行船內部尋找被另一對內應提到的不在場人士。
而抱著小孩跟沒事人一樣坐回去的那月隨意掃了一眼那兩個自稱日賣電視臺來的傢伙,同時看到他們頭上明晃晃的黑方陣營。
那個女記者當然不是真的說漏嘴,她一開始就和男攝影師一樣,是這支僱傭兵小隊的成員。
這個團隊菜是菜了一點,但是內應是真的很多。那月頗有些無語。鈴木老爺子怎麼都不篩查一下內部人員的?居然一次性給混上來三個以上,他都不知道怎麼吐槽了。
懷裡的灰原哀莫名抖了一下,她忽然覺得有點冷,心臟也跳快了半拍。
……怎麼回事,難道飛行船上也有組織的成員?!
她沒看到背後的那月摸了摸鼻子,心虛地收回用來嚇人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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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打個死結好了,」萩原研二滿意地看著被自己打暈過去的高大男性,轉頭把手圈成喇叭的模樣放在嘴前朝幼馴染喊話,「小陣平,我這邊全都搞定啦!」
他相信就算那邊有兩個人,松田陣平結束戰鬥的速度也不會比他慢到哪裡去,果然,幾秒後沉重的人體落地聲響起,被護欄擋住的那段樓梯上方緩緩伸出一隻比著中指的手。
萩原笑得很燦爛,絲毫沒被幼馴染的友好手勢影響,隨手拖著剛打倒的僱傭兵往那邊走:「他們以貌取人又不是我能決定的,幹嘛生我的氣。」
幾分鐘前,這五個從應急出口的門後溜進來的黑衣僱傭兵先是被他們早有埋伏地先行按倒兩個,又利用飛行船內部交錯複雜的樓梯結構躲來躲去,分頭行動,成功打暈了剩下的三個。
而這三個裡面只有一個去追了萩原,另外兩人似乎打算合力去攻擊看起來更不好惹的松田,也是松田本人練了十多年拳擊,更別說他從警校開始就有著不俗的戰鬥力,一打二倒沒什麼難的。
何況這些人因為還不知道炸彈被拆了的事,生怕開槍會不小心引爆了哪一枚,直接把手裡的衝鋒鎗用成了鐵棍。
松田是打著打著上頭了,被對方出其不意絆倒的,雖然他迅速把那個人帶下來狠狠敲暈,這個他自認很丟臉的失誤也不能抹去。
「只有這五個吧?」拉著幼馴染的手站起來的松田拍拍褲子,語氣又變得嚴肅起來,「得先把那幾個孩子安頓好,否則要是對方再派人過來,我們兩個也沒辦法全程保護他們不被發現。」
兩人一邊商量著接下來的對策一邊往不遠處的小樓梯走,那四個孩子在他們決定要主動出擊時,就被勒令躲在了樓梯後的角落裡。
然而轉過一道彎,角落裡的畫面就被他們看得一清二楚了。
「乖乖跟我回去,」舉著槍對準懷裡小女孩的男人眼神陰冷,說著還示意了一下自己腰間的炸藥包,語言充滿暗示性,「否則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和你們同歸於盡。」
萩原的笑容有些僵硬,他一轉頭,小樓梯後一直被擋住的那扇門露了出來,上面也赫然寫著三個字。
【非常口】
這裡居然也有一個緊急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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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很瞭解自家同期,按理來說,傭兵頭子放過去的六個人怎麼會是那兩個大猩猩的對手。
所以在看到僅剩一人的黑衣傭兵用槍挾持著步美走進來,而他身前就走著松田二人時,他還有些驚訝,隨後就擰起了眉。
這下麻煩了。
在那月那邊受了氣的傭兵頭子哪管那麼多,他低頭看著被手下帶回來的、丟在地上明顯被拆完了的炸彈,又抬頭看著臉上寫著無辜的眼鏡小男孩和他身邊兩個似乎是條子的男人,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他是不是也該去拜拜什麼神?今天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