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勉強還記著黑田理事官的千叮嚀萬囑咐,那月真的很想直接把這些走私犯連著c4一起沉海,哪來的回哪去吧。
他一下子被牽連著想起自己處理的第一件有境外勢力參與的事件,那條以販毒為名鑽在九州底下的地頭蛇——也不可避免地想起死在自己手裡的毒梟。
在真實度如此高的情況下,遊戲與現實似乎都沒什麼差別了,那月曾經就站在上帝視角一遍遍看著子彈穿透男人的眉心,龐大的身軀重重砸在地上,連空氣裡的塵埃也清晰可見。
幾乎就是那幾次夢過後,那月手動關掉了全息遊戲裡為了防止對玩家造成影響,而將射擊或者一些技能以其他小遊戲代替的生活模式。
那樣即使能讓他區分虛擬與現實,卻也失去了很多親自動手的樂趣和對生命的敬畏。
最重要的還是,亂步先生可是肯定過他是個好孩子呢。那月彎著眼睛摩挲著箱子。雖然原話不是這樣,但作為亂步的小粉絲,那月用最短的時間就熟練掌握了讀亂步這項技能。
「情況怎麼樣?」基於現場還有其他人,降谷零盡職盡責地扮演好普通偵探的身份,一副關心的樣子湊到那月邊上。
臥底先生總感覺剛才的好友給他一種很讓人不安的感覺,似乎兩人之間突然隔了些什麼東西,黑髮青年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像是從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畫片裡走出來的一樣。
他下意識選擇打斷這種狀態。
「嗯,那邊的人說倫敦上週被偷了一批炸藥,和阿弗羅狄忒離開英國的時間基本對得上,」警官先生翻了下手機,神色無異,「他們的團夥所在地等押回去後再問出來就行,公安那邊也會接手這個案子的。」
兩人交談間快鬥已經悄悄在往倉庫門口移動了,畢竟他可沒辦法和鈴木大小姐解釋為什麼『毛利蘭』會出現在這裡,得在被抓住之前趕緊溜走。
兩個不久前剛逗完小孩的黑心大人大發慈悲地裝作沒看見。
幸好才離港一個多小時,等他們帶著兩個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犯人回到甲板,剛好碰上警視廳的直升機趕來。
那月沒來得及安撫剛得知船上有大量炸藥和恐怖分子的園子,直升機上就下來了一個他們倆都無比熟悉的人影,還一副侍應生打扮的降谷零渾身僵硬住了。
「你怎麼沒告訴我松田也會過來?」降谷零咬牙切齒地貼著好友小聲問,他不信這傢伙在知道警視廳的人要過來後沒讓諾亞方舟查具體會是誰!
「哎呀,不小心忘記了。」警官先生微笑道,「也沒關係吧,反正透君只是個普通(重音)的侍應生,怎麼會和松田警官扯上關係呢。」
普通的侍應生呵呵冷笑,決定回去後要把小惡魔通宵三天還有那句讓人聽了就火大的奉獻發言全都告訴hiro。
因為得知發生槍擊的地點就是自家好友一大早過來的遊輪,松田直接摩拳擦掌就主動申請跟了過來,看在後面還接到訊息說船上還有炸藥的份上,目暮警部也沒說什麼讓他跟著了。
松田陣平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休息時間也不安分地破案的那月,結果沒想到生活給了他個驚喜。
他看見了無論發什麼訊息都不回,人間蒸發整整七年的金髮混蛋。
還站在某人身邊聊得似乎很起勁。
站在邊上的佐藤美和子不解地看著這個從爆處班過來幫忙的前輩,對方已經把拳頭捏得嘎吱作響一副即將火山爆發的樣子。
……爆炸物處理班平時處理的難道是他們松田班長嗎?
松田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那麼猙獰,轉頭問自己因著好友的緣故認識多年的女高中生:「鈴木,那個金髮的傢伙你認識嗎?」
園子嚇了一跳,她看了眼那邊才恍然大悟,有點不好意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