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玩過一款更喪心病狂的rpg,開局就是生活在愚昧村子裡的可憐小孩,由於劇情設計實在太讓人血壓飆升,那月最後讀了幾十次檔,把那112個對玩家下過手的村民全都送進了監獄…在一款模擬經營遊戲裡。
「在想什麼,小那月?」萩原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月頭也沒抬,故意用很煩惱的語氣說道:「我在想,該用什麼辦法把你們五個人都關起來,因為做警察實在是太危險了——啊——」
「……我覺得你的想法更危險吧,又犯中二了?」正在喝味增湯的松田陣平差點被嗆到,滿臉無語地吐槽。
那月冷笑一聲,使勁踩了他一腳。
「就你有嘴是嗎,陣平君。」
要不是他現在的陣營是堅定的紅方,那月也不是不可以這麼做,但是那樣的話遊戲的樂趣就會少一大半了。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警察的職責就是保護民眾,危險性是一定很強的。」坐在那月對面的降谷零放下筷子語帶笑意,「不過想不到啊,aka這麼在乎我們的安危?」
那月很想笑他,扯扯嘴角卻做不出什麼表情。
「是吧,大概是。」他冷靜地回答。
他現在看見降谷零以後,滿腦子都是上個周目裡這傢伙慘白的、緊閉雙眼的面龐,還伴隨著鼻間縈繞不散的鐵鏽味。
他們正站在操場上等待開幕式的講話結束,那月毫無顧忌地盯向前邊降谷零後背,回憶著他被捅穿的部位,視線一寸寸往上爬,最終停在了後心。
降谷零被這種如有實質的目光激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他無奈地轉頭:「看著我做什麼?」
「在研究你是哪根筋搭錯了才會被老鼠咬死,年級第一同學。」那月皮笑肉不笑地說,「小孩子都知道陌生人的話不能信,我想想,你今年應該二十二了吧?比我還大兩歲呢。」
完全沒聽懂的降谷零:……
他把頭轉到另一邊,用不敢相信的口吻問幼馴染:「aka今天是起床氣延時發作嗎?」
「我應該不用提醒你他聽得見?」諸伏景光手背抵著唇,忍笑忍得很辛苦。
其他三個人也是一樣的動作,松田甚至就差捂著肚子砸發小身上了。
「多信任我的能力一點不行嗎?」那月嘟囔著越想越氣,乾脆扭過腦袋,裝作沒接收到降谷零的疑問視線。「hiro君,記得看好他,別讓他亂跑最好了。」
景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在降谷零無語的注視下答應了。
等開幕式和各種介紹都結束後有各自專案的五人就分開行動了,沒報名的那月泰然自若地跟在萩原邊上,時不時還越過他和松田拌幾句嘴。
「男子一百米是不是還有十分鐘檢閱?」在休息處帳篷下坐了一會兒後,那月突然出聲。
萩原下意識抬起手看了眼:「沒錯,現在是八點二十。」
「新手錶很好看。」
「是啊,都是小陣平把我之前那個拆了,這個是狠狠地宰了他一筆的成果呢。」萩原笑嘻嘻的開玩笑。「好吧,其實只是隨便買的。」
還在一邊的松田翻著白眼給他一拳:「我還在這聽著啊!」
他們打鬧的間隙,那月深深地看了萩原研二好幾秒。
提到手錶後的臺詞,和上一個周目不一樣了。
「今天總覺得頭有點暈,可能是昨晚著涼了,」那月放慢聲音,「我先去醫務室看看有沒有感冒藥吧…」
他又掩著唇咳了幾聲,臉色有點蒼白。
兩人都停下動作,萩原擔憂地試探了一下他額前的溫度:「大概沒發燒,那快去吧小那月,別拖嚴重了。」
「好。」生著病的黑髮少年彎彎嘴角,聲音虛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