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的腳步有些放緩,他緊緊盯住他們交握的那隻手,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的的情緒洩露出來。
組織……
「至於那個密道,其實是從別人那裡知道的,」那月稍微回憶了一下,用調笑的口吻說道,「我五歲的時候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當時這裡有個眼睛像是漂亮的綠松石的大孩子看我還小,就想約我跟他一起離開,還把那條密道的位置告訴了我。」
而說到後面,他的話音就有些冷卻下來:「……後來我知道了,小孩子,尤其是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的小孩子,是不可能有多麼純真的。那裡的確是一條可以通往地面的密道,不過我過去之後,發現他不在,反而守著很多研究人員。」
降谷零渾身發冷,喉嚨也有些癢,他瞬間就明白了好友的意思,因此不知道該說什麼。
「很有意思吧?那個孩子用這件事從主管他的研究員姐姐手裡換了五顆糖,」玩家在資料室門口停下腳步,笑到渾身發顫,「我本來也很生氣的,因為這裡的人發現我想逃跑之後,就學會把我關進剛才那間白房子了,但是呢,我現在回憶起來就只想笑啊。」
他鬆開抓著好友的左手,用自己的指紋開啟面前的資料室,這才站在資料室的陰影裡轉過身正對著降谷零,也正好讓降谷零看到了他臉上無論如何都算不上好的笑容。
「我活到了離開這裡的時候。可他在第二天,連五顆糖都還沒吃完,就變成了躺在我邊上那個手術臺上被解剖的屍體了。」
那月眨了眨眼,把心中莫名的情緒壓下去。他不該說這些的,怎麼能把這種事情告訴降谷零?聽上去就跟他故意在博取對方同情一樣,惡……
垂著頭的金髮青年往前一步,伸手給出了一個擁抱。
他的手臂十分用力,是現在的那月都需要認真掙扎的程度,就好像在確認面前的人不是什麼泡影。
這樣用力的擁抱反而讓那月停下了腦中混亂的回憶。
「別抱啦,先陪我找到資料吧。」他沉默了幾秒,抬手拍了拍降谷零的後背。
資料室裡的掛燈開啟後冒出冷白的光,也稍微讓兩人都迅速冷靜了下來。
「那麼,我們分頭找吧,」玩家比劃了一下這間不大的資料室的左右,「我去左邊,你去右邊,找到一份印著a的資料袋後就喊我哦。」
降谷零認真地點點頭,投入了尋找的工作。
他想,等回去之後一定要讓aka去看心理醫生,這事沒得商量。
也許是接連遇到的不幸太多,降谷零難得幸運了一回,他才剛找到資料架的第二排,就發現了一個印著紅色的a印章的棕色牛皮袋。
「aka——」他話音未落,友人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
「謝謝你,零君,」那個人溫和地說道,「幫大忙了,作為報答,我就暫時不殺掉你吧。」
降谷零發覺不對時,只來得及轉身和麵前的人過上幾招,就被按著背壓在資料架上。
身前是冰冷的資料架,身後是體溫過低的赤江那月,降谷零能清楚感受到後腰和脖頸處一片濡濕,沾染上了友人的血液。
「也許你之前確實聽到了,但我也可以再說一遍,」赤江那月貼著他後背的身體似乎在顫抖,就著這個姿勢還給了他一個背後的擁抱,「老師帶我離開了這裡,我的生命是老師給予的,他擁有我的一切。所以,我永遠不會與老師為敵。」
「哪怕那意味著我的面前站的人會是你。」
一支麻醉劑打在了他的身上。
第二百一十一章
琴酒按照boss的命令先把那個忽然出現的青年送出了基地,而後又從對方口中得知需要回到基地的某條密道出口接差點玩脫的boss。
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