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進去看看。他潛意識裡有這麼一道聲音提醒他,如果不進去看看的話,他會後悔的。
這間實驗室裡一路走過來,降谷零看到了周圍十數個空空蕩蕩的艙體,毫無疑問,天海幸以前待過的就是其中之一,而她也提到了,被單獨放在更深處的那個實驗艙,似乎和『那位先生』有關。
降谷零搭在門把上的手緊了緊,毅然決然地推開了這扇門,腳步堅定地往實驗艙方向走去。
下一秒,金髮青年在繞過維生裝置看清透明的玻璃艙門下的那張臉時,整個人都跟宕機了一樣呆在原地。
這是一個銀白色的圓柱艙體,看上去高科技感十足,玻璃上凝著一層薄薄的霜花,而玻璃後,穿著一身單薄的黑衣,緊閉著雙眼,唇瓣毫無血色的青年,不是赤江那月又是誰?
降谷零想到天海幸所說的,她只在這個艙體裡待上一天身體機能都差點崩潰,那麼,被維生裝置強行維持著生命,關在這個地下一層最深處的赤江那月又會怎麼樣?
他忽然就想明白為什麼照片上靠呼吸器維持生命的警官,後來能看起來毫髮無損地在他們面前活躍了。
也想明白為什麼a會偶爾跟宮本曉替換身份了——就是為了讓警官回來躺進維生倉,繼續吊著那口氣活下去吧。
第一百七十七章
降谷零過去從未想過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六百米高空墜落的好友能夠生還,和貝爾摩德最初的想法一樣,他也確信赤江那月不是會用所謂替死鬼來代替自己的人。
更何況江戶川柯南並不是真正的七歲小學生,怎麼會看不出最後自己接觸的到底是誰?
無論有沒有什麼特殊能力或是奇蹟,當時墜入火海的毫無疑問就是赤江那月本人,甚至降谷零一下就想起了松田隨口提到的『恐高症』。
仔細一想的話這個根本經不起推敲,畢竟宮本老師的模樣怎麼看都和普通的恐高扯不上關係。
再按時間來倒推,豈不是說當時在車內冷靜地揭穿他們兩人真實身份,還看上去遊刃有餘的『宮本曉』其實也是在演?
他還硬是騙過了所有人,最後躲到無人使用的洗手間裡才肯對著牆面和門露出疲態。
這傢伙真是無論什麼時候都讓人能氣得牙癢癢。降谷零觸碰到玻璃艙門的手指猛地一縮,目光毫無偏移的跡象,直勾勾盯著僅僅一門之隔、還閉著眼的黑髮青年。
臥底先生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
婚禮那天的事情,松田後來說明瞭他們最後是怎麼逃出來的,而對於狙擊手,宮本大偵探最後給出的解釋是那位罪犯的老東家眼見著事情敗露,他們又撈不到好處了,才幹脆派了人來滅口。
伊達航很肯定地告訴他們,那個項圈只是看著像皮質的,但裡面是金屬,要說起來的話哪怕是他都沒辦法隨便就解開,何況還有致命藥物。
至於會不會是犯人在虛張聲勢,光看那個人對伊達航的殺意就能看出他有多麼想殺了伊達航了,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做小動作,而他們也不是隨便就信了,自然是把犯人出獄後的行蹤都摸了個底朝天。
也包括對方口中的『新貨』,說白了,其實是地下市場這段時間流入的一種新型藥物,警方早幾個月就開始打擊了,當時專案組的負責人還正好就是年輕的赤江警視。
犯人的老東家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點當時沒處理完的藥物給他,他也就用到了項圈裡,結果撞上鐵板,最後撈了個被自己設定的炸彈轟成灰燼的結局。
說慘也有點慘,不過幾人都沒把注意力分給他,而是所有視線都聚焦在了那天事件中的宮本老師身上。
主動戴上有死亡風險的項圈,故意留下來吸引罪犯注意力,後來還拽著松田陣平,當著搜查一課一眾大漢的面演了次動作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