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知道的好多啊,」少女疑惑地說,「這也是新一告訴你的嗎?」
虛假的小學生僵硬在原地,還是身後有一道溫和的少年音幫他解了圍,接上了一段介紹:「atropos,即阿特洛波斯——希臘神話命運三女神之一,她的兩個妹妹分別負責紡織生命線和分配生命度數,而她本人則負責切斷生命之線,阿托品這個名字也就是由此而來。」
小孩一抬頭就看見說話的是跡部景吾身邊那位藍紫發色的少年,對方也朝他淺淺地笑了一下。
「我想這位小弟弟應該是看多了課外書之後才知道的這些東西吧,我偶爾也會對這方面有所涉獵。」他說著,跡部景吾從善如流地接上後半句話,「而毒性以及症狀和阿托品類藥物不差多少的也是存在的,效果還可能比阿托品還強一些,在需要十分嚴謹的判斷結果的時候,你卻毫不猶豫地確定了毒藥……」
「是東莨菪鹼,」一直沒有發言的三島川光瑠忽地開口,她的語氣有些顫抖,抱著雙臂跌坐在地上,只有說話的聲音仍舊清晰,「我在栗子的口服液裡注射的是東莨菪鹼,是一個在匿名論壇上認識的人主動提出買給我的。」
「光瑠?」古谷禮顫著嘴唇,沉默了兩秒,「所以,真兇真的是你嗎,守一?」
「跟守一君沒關係,是我自己嫉妒栗子才會想殺了她的,從小到大我都在她的光環裡,沒有人看到我,所以我就動手了,根本不是什麼被守一君指使!」橘發模特咬著牙,還想繼續說什麼,然而明井守一直接打斷了她。
幕後的兇手卸下所有偽裝主動往前走了一步,看著說完那通話後就又坐回原位狀似發呆的黑髮偵探,語氣帶著奇怪的冷靜:「可以告訴我嗎,你是怎麼知道後面的那個人是我的呢,偵探先生。」
那月其實是懶得回答的,但礙於降谷零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袖子,他才把已經湧到嘴邊的冷嘲熱諷不情不願地換下去:「你的眼神根本就沒有掩飾過啊,不管是看著誰都好,我們在你眼裡都是一塊行走的肉吧,有人會對肉產生憐憫嗎?有人會因為一塊肉的瀕死而難過嗎?」
……其實也跟嘲諷沒差了。
「你想讓三島川光瑠驚慌地被眾人發現是殺人兇手啊,就算後來警方證明栗子身上的毒實際上不是阿托品類,你也能推說是自己當時關心則亂,」一下就失去動力的偵探懶洋洋地說,「之後等三島川以『嫉妒成瘋』的罪犯身份身敗名裂,被抓起來之後,你還可以動點手腳直接讓她『畏罪自殺』。」
「這個計劃雖然漏洞不少,但也是你運氣差,剛好選在今天動手,三島川又因為緊張少了些分量,導致栗子沒有立即死亡,否則其他人說不定真的看不出來呢。」
明井守一的神情不再有被貶低的憤怒,而是一種奇異的激動,他似乎想要伸手觸碰漫不經心的偵探,卻被時刻盯住他的沖矢昴不容置疑地攔住了動作。
「不好意思,請不要輕舉妄動。」粉發研究生笑眯眯地警告他,「兇手先生。」
「那麼,我無話可說。」明井守一沒有把眼神分給攔住自己的人,也沒有看身後的古谷禮一眼,坦然地說,「沒錯,賣給三島川光瑠過量藥物的人是我,故意利用她對我的戀慕來催化她對栗子的殺意的人也是我,可是動手的人不是我哦,要是她沒有對我產生感情,後面的事情說不定都不會發生——」
柯南眼尖地看見古谷禮似乎有提起拳頭衝過去打明井守一一拳的衝動,嚇得連忙晃了晃沖矢昴袖子提醒他,內心的吐槽慾望不知為何升騰而起:究竟是為什麼單純只是名字一樣的情況下,『零哥』都會要和『赤井先生』打起來啊,這是什麼詛咒嗎?只下在公安精英跟fbi精英身上的互毆詛咒?
「我都說過了,你是在復仇吧。」宮本老師不耐煩地說,「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