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如果丟給那月來回答,那麼答案肯定是無法違心的『有』,畢竟就算不提貝爾摩德能夠堅定地站到對她來說意義重要的自己身邊這件事,那月自己一開始也說是為了記憶和報仇才會選擇反抗組織取代烏丸蓮耶,但一定要再找個原因的話,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其實只是那五個無一例外都被宣判過死亡結局的同期大猩猩跟自己救下來的小孩們能脫離組織的陰影活下去。
那天的合作談判進行得很順利,雖然從宮本曉的照片出現以後赤司徵臣看他的目光裡就帶上了些許揮之不去的詭異。
那月也差不多猜得到對方是聯想到了什麼地方,不過他不打算主動澄清,這樣半誤會的狀態正好方便他分割和隱藏兩個身份,起碼現在有人能證明宮本曉不是卡路亞了。
至於學校那邊有沒有暴露——他估計沒有,易容這種事情對這群國中生來說還是太遠了,再加上石川昨天好好地戴著那月很早之前透過阿笠博士獲取到的變聲器項圈,有衣領和『車禍受傷留下的繃帶』遮掩,暴露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除非那傢伙沒有聽從他的命令認真扮演,但那群孩子應該還沒達到讓石川會擅自行動的地步,換成同期的話那月才需要擔心一下他會這麼做。
最多就是赤司小少爺那幾個感知敏銳的孩子也許會稍微起一點疑心,好在他們本來也不怎麼熟,當然不可能直接被發現前後兩天的宮本曉是兩個人。
那月是這麼想的,結果在隔天重新交換身份回到學校後第一時間就收到了同學們的關懷。
那個笨蛋到底演了什麼東西,怎麼這些孩子都一副他病重的樣子啊?
「宮本老師,您的感冒好一點了嗎?」在課間送走一批組隊來慰問的女同學後,黑子哲也跟青峰大輝出現在了那月的辦公桌前,藍發少年略帶遲疑地問,「昨天您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
那月對於這兩個之前好像鬧掰了的小孩居然又走在一起這件事不太驚訝,他理理思緒後隨手拆了根兩人帶來的美味棒叼著,態度不算敷衍地回應黑子的關心:「已經差不多啦,就只是場小感冒而已,老師的身體還不錯哦、咳咳咳,為什麼會有芥末味的美味棒?」
「啊,那是紫原上次買了新品後嫌難吃落在我櫃子裡的來著,」罪魁禍首青峰同學有點不好意思地小聲說著,黝黑的膚色勉強能透出一些紅暈,「本來五月說要我給你帶她做的蛋糕當慰問品的。」
在提到『桃井五月做的蛋糕』的時候,兩個籃球少年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顫。
「我跟你說啊宮本、宮本老師,不管五月給你什麼都別吃……」青峰大輝誇張地搓了搓手臂,十分認真地叮囑。
「哦?為什麼呢。」
他毫無察覺地撇撇嘴吐槽:「五月做的東西已經不是難吃能形容的了,完全就是生化武器,魔鬼料理!但凡吃上一口就會立刻見到三途川跟拿湯的老婆婆的!」
「…真的有那麼糟糕嗎?」
「是啊是啊,你不知道啦,上次我們跟青中的比賽前那傢伙做了一盒蜜漬檸檬,結果紫原直接就被一口放倒食物中毒了——喂,哲你拉我幹什麼。」正說到興頭上的青峰大輝感覺到衣角被拽動,說到一半剛側頭問好友幹嘛,就看見紅著眼眶的粉發青梅站在自己身後。
顯然,桃井五月全都聽見了,剛才問那兩句的人也都是她,女孩瞪了竹馬一眼,轉身就跑,而青峰大輝喊著『五月你聽我解釋!』想也沒想地就跟在她的身後追上去,只留下黑子跟那月兩人在辦公室內沉默對視。
「他們的關係很不錯,」那月換了根棒棒糖咬著,索性辦公室這個課間沒其他人在,他也一點都不在意什麼教師風範,單手撐著臉狀似隨意地找了個話題,「所以你們原來是打算找我做什麼?」
他看出來這兩個小孩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