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啦。」遊戲內可以自動生成檢討書的那月漫不經心地回答。
其實他想的是萩原說的逮捕術,作為警察的必修課,對練的機會應該很多,那就不需要假期另外讓教練教他了。
本來那月確實想再跟松田打幾次,或者跟其他四個人輪流打也行,說不定還能解鎖新技能,結果就收到系統提示,警校期間禁止私下鬥毆,只有教官認可的對練勝利可以增加熟練度。
沒關係,這也難不倒他,學校裡缺的熟練度只要放假補回來就行,時間這種東西對玩家來說就像海綿裡的水,只要擠擠總會有的嘛。
不過第二天的逮捕術教學那月還是沒趕上,六人吃完飯剛進教室鬼冢教官就把他叫走了。
「赤江,警視廳中午接到一通報警電話,是你的鄰居打的,」鬼冢八藏的表情十分嚴肅,「電話裡稱有人到你家入室盜竊,但是等警方趕過去後犯人已經逃了,只有玄關留下一瓶酒。」
[隱藏任務:一名合格的偵探怎麼可能放過眼前的謎題?調察關於父母的真相吧,大偵探!當前進度:20]
「針對我?」進度上漲的提示一出現,那月腦內屬於偵探的那部分就飛速運轉起來,坐到轉椅上垂下腦袋自言自語,「不對,我暫時沒表現出什麼特殊的地方。那麼,果然是沖我的父母來的。」
「他們過去的資料很早就銷毀了。」教官沉重地搖搖頭。
「和那個組織有關…他們的標誌是酒?」早就推理出『父母』也許是警方派到某個紮根黑暗的組織(很大機率還是黑方那個神秘組織)的臥底,那月毫不避諱地仰起頭認真問道,「要真的是那樣,我的住址暴露後他們應該會直接來殺了我才對,所以,你們現在準備把我藏起來…還是『釣魚』?」
那月明白為什麼論壇上稱黑方組織為酒廠了,原來是字面意思。
鬼冢眼神複雜地看著這個少年,從一開始那兩位死於『飛機失事』後,公安那邊就決定要把他帶去國外隱姓埋名活下來,卻被當時只有十九歲的少年在八九個公安精英的監視下逃走了,後來聽說那位長官親自與對方交涉才按捺住他再次逃跑的心。
鬼冢之所以一直認為這是個乖孩子,都得益於兩人第一次見面,那其實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個獨自坐在窗戶前看書的黑髮男孩像是一樽小小的人偶,他站在邊上時才看見那本居然是英文原版的《福爾摩斯探案集》,下意識想逗小孩:「你更想當福爾摩斯還是華生呢?」
小孩兒後來好像站起來回答了什麼,但是鬼冢的那段記憶已經實在太模糊,一時間還是記不太起來。
「他們想讓你安穩地活著。」他想到兩位友人,深深嘆了口氣,那月也聽出來這個他們絕對不是警方,不由沉默兩秒。
如果現在在這裡的就是那個父母意外死亡、為追查真相跳級也要成為警察追隨他們腳步的…有些偏執的「赤江那月」,會怎麼回答?
那月喜歡將自己帶入角色,於是閉著眼從轉椅上站起來。
「我不可能去當被規劃好每一步的棋子,」少年睜開那雙色澤偏淡的紅瞳,明明是在靜靜地看著他,瞳中又好像燃著火焰,曾經把所謂精英耍得團團轉的天才臉上揚起乖順的微笑,卻說出截然相反的話,「我從來都是百戰百勝的棋手哦,教官。」
挺奇怪,這句他模擬出來的話,那月莫名覺得真正換作自己也說得出來。
鬼冢八藏最終還是給對方開了假條,同意讓那月下午出校參與調查,唯一的要求就是明天必須準時返校上課。
「你應該在未來成為一名好警察,」他看著自己的學生,「…明天不要缺課。」
「我會準點來參加早課的。」那月頭也沒回,踩著輕快的腳步離開辦公室。
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