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辦得風風光光。
蒲么美甚至還邀請了鄒文斌,鄒文斌來了,坐在角落裡不敢抬頭。
蒲么美一身紅妝,美得驚人。
鄒文斌從始至終不敢抬頭。
他不敢看蒲么美一眼。
蒲么美心滿意足,把當初鄒文斌送的那套瓷器扔在院裡的大黑狗面前。
她笑顏如花的說:“有些東西,別人寶貝得跟什麼一樣。”
“對於我蒲么美來說,只是垃圾。”
鄒文斌無地自容。
蒲么美昂著頭,走過他的身邊。
從此,她本該與鄒文斌各行其道。
可誰知道,蒲么美生老二陳小秋的時候,遇上了陳國棟出軌……
蒲么美覺得噁心。
陳國棟這樣哈巴狗一樣的男人,也敢噁心自己。
蒲么美又氣又恨,帶著年幼的陳玉然去麗城玩的時候偶然又遇到了鄒文斌。
鄒文斌看見小公主一樣可愛的陳玉然,一瞬吃驚的看著蒲么美。
這孩子的眉眼……
蒲么美冷笑,抱著陳玉然走開。
鄒文斌卻追了又追。
最後,鄒文斌哭著說他說他離婚了。
前兩年離的。
“么美,都是那個黃臉婆害了你。當初要不是她,你又怎麼會嫁給陳國棟這樣的男人。”
“她害了你,我怎麼可能還跟她過得下去。”
鄒文斌說得情深,他說:“么美,不管你信不信。”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負你。”
蒲么美忍不住回頭,她定定的看著鄒文斌。
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經歷了這麼多,蒲么美也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鄒文斌卻抓住機會,大獻殷勤,陳玉然從小學鋼琴、舞蹈、美術這些藝術班都是鄒文斌大把大把出錢出力。
蒲么美想起陳國棟出軌寡婦的事,就像是一隻蒼蠅堵在喉嚨上。
再和鄒文斌在一起,她也說不清是報復,還是因為與鄒文斌那一點舊情復燃。
只是,在一起的纏綿是真實的。
那種和陳國棟完全不一樣的感覺,那種窒息的擁有的感覺,讓蒲么美從死水一般的生活裡活過來。
她開始重新由灰敗變得鮮亮。
變得有靈氣,變得明媚嬌豔。
可鄒文斌雖然離婚,她卻清醒的明白著她不會和陳國棟離婚。
鄒文斌對她再好,也不會有陳國棟好。
和陳國棟在一起後,她連自己貼身的衣服都沒有洗過,家裡家外全可以丟給陳國棟。
陳國棟白天上班,晚上還要伺候挑剔的蒲么美,拖地不能有水印,廚房不能有油星。
最貴最好的東西陳國棟一口都不吃,全給蒲么美和孩子。
這些,都是鄒文斌做不到的。
他的白襯衫,在離婚後就染上了斑駁的黃點。
蒲么美也是後來才知道,鄒文斌有十幾二十幾件白襯衫,跟那個黃臉婆在一起的時候,他穿髒了衣服褲子甚至襪子都是團成一團,等著放假帶回鄉下老家讓那個黃臉婆用手一點一點的搓洗。
哪怕是冬天,在結冰的河裡,那個女人也要用生了凍瘡的手一點一點捶洗丈夫的白襯衫。
甚至,那件白襯衫上有淡淡的口紅印。
那個女人的眼淚落在冰冷的河上,江風刀子似的刮裂她的臉。
眼淚順著裂口,一寸一寸侵襲。
蒲么美想都不敢想那樣的日子。
她早就過了天真的年紀,怎麼會再被鄒文斌騙進圈套裡。
他和她的那點情事,說不清是誰吃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