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陳玉然放低姿態,忍著噁心對男人微笑,轉過身去眉梢眼角都是不屑和鄙夷。
第一個月業績工資下來,陳玉然就和老員工不分上下。
店長果然沒有看錯人。
第二個月,陳玉然開始反超。
第三個月,她成了店裡的銷冠。
工資雖然不比在顧家做富太太,但她也算有了錢,每個月一萬多塊,陳玉然又重新對蒲么美有了幾分好臉色。
只是這次,她只給蒲么美一部分錢。
蒲么美要生活費,陳玉然就給三五百,要得急了,最多加一百。
她和蒲么美斤斤計較,討價還價。
蒲么美從來沒覺得要錢這麼惱火,以前雖然也窮過,但陳國棟開面館掙的每一分錢不用說主動上交。還交得恭恭敬敬的,客客氣氣的。
還要哄著蒲么美收錢。
後來,玉然有錢了。
更是出手大方,從來不會問她錢用哪裡去了。
現在呢……蒲么美拿著那一點微薄的生活費對陳玉然說:“你媽我這輩子沒有手心向上這樣要錢過。”
陳玉然說:“那是我爸太慣著你。”
蒲么美沒想到陳玉然會這樣說話,立馬甩了錢:“玉然,你忘了在家媽對你的付出了嗎?”
“你從小到大花媽那麼多錢,媽說過什麼了嗎?”
陳玉然冷笑:“你還沒說嗎?”
“就算你養我一場是我欠你的。可我還你的,還陳家的連本帶利也夠了吧?”
陳玉然一番話夾槍帶棒,噎得蒲么美啞口無言。
蒲么美嘴巴一張一合,到底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她低頭看見自己皺巴巴的手,鏡子裡曾經驕傲的女人,臉上昔日飛揚的神采現在也已滿是皺紋。
她竟然老了……
蒲么美第一次感到無力。
從陳小秋回來開始,在蒲家老屋打的那一架開始,她輸了開始。
一夕之間,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徹底偏離了她的預期和掌控。
蒲么美覺得痛苦,拿起手機再次想辦法聯絡鄒文斌。
這個男人,自從玉豪出事後就找不到的男人。
蒲么美咬牙切齒,對著空號的提示音呢喃:“等著!”
“鄒文斌,我不信我蒲么美找不到你!”
……
療養院這邊,陳玉然拿了錢來補交拖欠的一個月療養費。
護士一邊登記一邊睥睨著陳玉然問:“你這是補交,那這個月的呢?”
陳玉然臉上不悅:“怎麼,我下個月來交這個月的不行嗎?”
護士說:“行倒是行。”
“等於還是拖欠一個月的唄。”
護士的聲音不大,嘟囔著偏過頭去看電腦:“補交欠款完成你要去看看患者嗎?”
陳玉然本來就不高興,不就是欠了一個月的錢嗎?
有什麼大不了。
她又不是沒給。
護士讓她去看看患者,陳玉然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有什麼好看的。
又不是真的是她的家屬。
她煩都煩死了,自己掙點窩囊錢,還要平白無故的給一個外人用。
離開養老院的時候,陳玉然還是在院子裡看見了張菲菲。
張菲菲穿著病號服,瘦得跟火柴棍一樣。有病友拄著柺杖走過,張菲菲一下縮在地上,嗚啊嗚啊的哭喊狂叫。
驚恐得像只流浪狗。
護士拉她起來,張菲菲拖著不肯動,還把護士拉得一個趔趄,護士站起來左右看看無人,一巴掌就甩在張菲菲臉上。
張菲菲被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