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繡工如何?”
任瑤期接過來看了一眼,粉色的荷包上繡的是兩個在踢毽子的少女。畫面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任瑤期將荷包遞還回去,笑著點頭:“嗯,繡工很不錯。”
任瑤亭抿嘴一笑,看樣子她很喜歡這個荷包,對自己的大表嫂也很滿意。
其實依著任瑤亭高傲的性子。她應該是會看不起嫁妝單薄的曾氏的。可是才相處短短几日,她對曾氏就喜歡起來,由此可見這位曾氏是個不簡單的女子。
“好了。你要聽我大表嫂的事情我以後再與你慢慢說,我叫你過來其實是想要告訴你上一次我們說的那件事情。”任瑤亭放低了聲音道。
任瑤期故作不解:“七妹妹說的是那一件事?”
“韓家的鹽場……”任瑤亭小聲提醒。
“哦,原來是這件事情啊。七妹妹你還當真去與長輩提了?”任瑤期睜大了眼睛。
任瑤亭捂嘴一笑:“你還當我說了是好玩的不成?”
“那結果如何?”任瑤期笑問。
任瑤亭坐得離任瑤期近了些:“我原本是要與我母親提的,不過我怕被我母親瞧出來什麼。正好因為我大表哥大婚,我母親要帶我去雲陽城,我就想著乾脆直接與外祖家的人說這樣更好。所以我找了個機會叫住了我大表哥讓他去與舅舅說,不想正好被大舅母撞見了。大舅母問了我許多話,還問我說的那些是從哪裡聽來的。我就說有些是自己想的,有些是去西府的時候無意間聽幾個管事閒聊聽到的。不想我大舅母將這件事情直接告訴了我祖父和舅舅。”
說道這裡任瑤亭停住了,看想任瑤期笑道:“你猜猜結果如何?”
“你祖父和大伯父認為這件事情可行?”任瑤期笑問。
任瑤亭搖了搖頭。一副高深的樣子:“這件事情哪裡是那麼簡單的?不過我外祖父已經讓我大舅舅派了人去西寧,說是要先探一探虛實再做打算。”
做生意的人自然是不相信什麼空穴來風,任家當初決定要與韓家合作的時候也是派人去西寧實地查探過的。所以任瑤期並不意外。蘇家既然肯派人去探訊息,那就說明蘇家對這件事情有興趣。
任瑤期之前以為韓家口中的鹽場只是用來引任家上鉤的空架子,不然以韓家如今的實力能弄到上好的鹽井是極難的。
不過後來她又想到,以任家的謹慎若真的是空穴來風的事情,任老太爺是不會半點也查不出來的。
現在她知道了韓家與燕北王府有牽連,那這鹽井之事應該是真的。只是不知道韓家手中的鹽井與燕北王府用韓家的事情有什麼聯絡。
若是能用蘇家來試探,也未必不是一個好的法子。
“你在想什麼?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任瑤亭見任瑤期似是在想事情,不由得嗔怒道。
任瑤期看向任瑤亭微微一笑:“嗯,我聽著呢,只是在想從雲陽城到西寧打探訊息應該需要些時日。”
任瑤亭這才轉怒為喜:“這是當然。不過我外祖家一直有人守在西寧,所以應該會便利不少吧。”
任瑤期點了點頭:“那就方便多了。
兩人一路上都在談話,任瑤期發現今日的任瑤亭話特別多,想必是覺得自己離著目標又近了一步心中高興的緣故,要知道平日裡的任瑤亭一般只對著自己喜歡的人才會話多,對以前的她向來是不怎麼搭理的。
任瑤期一路上大多數時候只是聽著,偶爾點頭或者嗯一聲。
有人說著話,時間就過得比較快一些,很快任家的馬車就進了白鶴鎮了。
東府的馬車和西府的馬車要進的門不同,所以馬車在行到街口的時候停了下來。李氏那邊派來的婆子隔著車簾子道:“五小姐,到府門口了,太太讓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