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另外一條小徑上又響起了腳步聲,又有幾人朝著這邊來了。
然後任瑤期就聽到,兩撥人馬相互打招呼的聲音。任瑤期也走了出來,正要從她們旁邊繞過去,卻聽到有人道:“咦?這不是任小姐嗎?”
現在任家三房已經從任家分了出來,任瑤華又出嫁了,所以眾人便喚任瑤期任小姐,也不在稱呼中加排行了。
任瑤期只有停住步子,轉身便看到叫住她的是孟家二小姐,她與這位孟小姐雖然說不上熟悉,卻也有過幾面之緣。
任瑤期笑著點了點頭,走過去與她認識的幾位閨秀打招呼。
之前還在議論任瑤期的幾人臉上明顯有些不自在,她們也不知道任瑤期有沒有聽到她們背地裡的議論,倒是孟家二人小姐雖然之前也在場,卻因為從頭到尾沒有說過幾句話,臉上沒有什麼尷尬之色。
“任小姐也來逛園子?”有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雖說任瑤期之前的身份並不算什麼,但是從獻王搖身一變成為河中王,任瑤期又與蕭靖西有了婚約,眾人看她的目光便不一樣了。就算是大家閨秀,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當然,羨慕嫉妒恨的肯定不少。
任瑤期頷首笑道:“正要去暖廳呢。”
眾人見她臉色如常,便鬆了一口氣,氣氛也活躍了一些。這幾位姑娘年紀都比任瑤期要小上三四歲,平日裡並不在一起玩耍,雖然偶爾也有見過面,但是現在任瑤期身份今非昔比,眾人對她也多了些之前不曾有的好奇和探究。
有性子活潑些的,就很自來熟地問道:“任姐姐平日在家喜歡做什麼呀?我喜歡踢毽子,只可惜現在天冷了,長輩們一般不許出房門呢。”
任瑤期笑道:“我怕冷,冬日裡也只敢窩在房裡看看書,練練字。”
眾人見她態度親切好說話,便熱絡了起來。
有人道:“我可不喜歡讀書練字,可是母親非逼著我練,說是怕我在來年的千金宴上出糗。”
孟家小姐笑道:“說起千金宴,那可要好好請教一下任小姐了。她可是上一屆的魁主之一呢。”
雲家的千金宴原本是兩年一次的,卻是從上一次任瑤期參加的那一次之後就沒有辦過了,不知道是因為當時出了事的緣故還是因為什麼忌諱,直到不久前雲家才放出訊息說明年夏天會繼續辦千金宴,這些名門閨秀們都巴望著能在千金宴上露臉,得了好名次就能尋一門好姻緣。
眾人便圍著任瑤期,請教她千金宴上的事情,任瑤期也都一一答了。
有人道:“我之前還以為千金宴都不會再辦了呢,聽說還是雲大小姐說服了雲老太太和雲大太太的。”
“我也聽說有不少人向雲大小姐打聽千金宴的事情,雲大小姐的性子向來就好,便答應回去求求家中長輩,不想還真的成了。”
“聽說因為前幾年千金宴沒有辦起來的緣故,明年的千金宴會比往年都要熱鬧幾分呢,不知道是怎樣一種盛況。”
“到時候不就知道了,以你的家世定是可以拿到雲家的請帖的。”
任瑤期在一邊聽著她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千金宴的事情,沒有插話。倒是聽聞明年的千金宴是雲家大小姐一力主張的時候,心裡微微動了動。
之後眾人又說起了別的,任瑤期稍稍停留了一會兒,便告辭離開了。
雲家的千金宴似乎真打算大辦的樣子,之後的一段時日,任瑤期也總是聽別人提起明年千金宴的事情。不過她今年並沒有打算參加。
就這樣,很快就到了臘月,又到一年最為熱鬧的年節了。
往年任家人過年都是回白鶴鎮老宅的,今年因為任三老爺已經被任家除了族,他們這一房便不打算回白鶴鎮了。於是離著年關還有老遠的時候,李氏和周嬤嬤就忙著